应来仙:“……”
若说阴阳怪气,谈从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谈从也阴阳怪气完便离开了,屋外的陈闻已经和江妳及方序打得不可开交了,瞧见屋内终于有人出来了,三人都如出一辙的停了手,江妳和方序连忙冲进屋内,陈闻则是上前说着,“又有一波人进了沂水城,钟希午的人,瞧着应当是一直跟着流玉君子。”
谈从也轻声“嗯”了一下,深邃的眼眸微动,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这醉玉君子的手伸得挺长,全部解决,一个不留。”
陈闻微惊,“属下看来他们似乎是在小心保护着,如果贸然杀了,怕是……”
“保护?”谈从也想到了沙漠中的那一幕,“他要死的时候都没见那群人出手,是保护还是监视,亦或者掩人耳目,只怕他自己也说不清,应来仙耍得好手段,引上勾的却不知道是狼是狗,钟希午……他算什么东西。”
“只是流玉君子与钟希午到底师出同门,算不得泛泛之交,前者为后者出谋划策却又相互提防,不知钟希午对流玉君子又抱何种情感。”
谈从也脑海中浮现了应来仙那张妖艳的脸,以及那人靠在自己身上衣料相互摩擦的触目惊心,他抛开自己的遐想,生生从那迷惑人的场景中脱身,“英雄难过美人关,醉玉颓山……只怕这玉,另有他人。”
陈闻仿佛吃到了惊天大瓜,“这……可钟希午的人却并没有在流玉君子受伤时出手。”
谈从也却比他看得开,“因为他知道应来仙可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立身于险境的人,只是咱们的流玉君子知晓这份藏着的心思吗?”
陈闻不知道,他只能浅浅八卦一下,但不能深究。
“去找个大夫来给他瞧瞧。”谈从也低声道:“只是摔一下肋骨就断了,是因为腰太细的缘故吗?”
屋内,方序将腰间的长刀换了位置,又重新给应来仙添上新茶,江妳低声认错,“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公子。”
应来仙挥手,“不关你的事儿,这事在我预料之中,你们能陪我一同前往云辰已经很不错了。”
江妳和方序从来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也从来不会开口过问,但对他的吩咐向来是言听计从,应来仙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况且这次是他自己算计的自己。
“公子不必为我们脱责。”方序也不好意思,“是我们无能。”
应含仙笑道:“认错可不是你的性子,别内疚了,打起精神来,到了云辰可是有重要任务。阿有那边有来信吗?”
江妳道:“主子并未回信,或许还在做打算。”
应来仙不着急,“嗯,让他别着急,如今谈从也不会让我轻易死掉的,让你们传出去的消息怎么样?”
方序笑了,“长叶殿的宝藏可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如今江湖甚至朝堂都开始关注起来,就看公子这边什么时候抛出下一个线索。”
应来仙饮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不着急,先去云辰将事情办妥,剩下的慢慢来,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方序来回走动了一下,还是强调,“不过公子可要将自己性命放在首位,凡事以自己为重。”
“你这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都可以背下来了,将自己的小命护好,不然我可和阿有交代不了。”
方序撇嘴,“主子最是在意公子,怕是我受罪喔。”
“偏袒我怎么了?你就在我面前说说,这话敢对你主子说吗?”
方序不敢。
应来仙乐了,“阿有这是往我这塞了两个活宝了。对了,温照林呢?”
方序和江妳互相对视,“他进了城后便马步铁蹄的走了,看上去似乎很急,让我们与公子说一声,有缘再见。”
应来仙用手枕着头,慢悠悠问:“他的身份可查了?”
“没有。“方序碎碎念道:“云辰这边我们的人手不够,情报也不多,暂时什么都没查出。”
应来仙也不着急,只是温照林这个变故出现得太快,不论怎么似乎都搜索不到这个人,只等之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