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坐一辆车也都是长风自说自话,岑默偶尔回两句。
大多时候,岑默只盯着他,像是在确定什么一样的目光经常把长风看得起鸡皮疙瘩。
奇怪的是,到了周末,岑默又恢复成几天前那样,约他一起看电影。
“我和路文约好了。”长风纠结道,“我们下周再去看。”
岑默抬起手,放在他面前,语气低柔地引诱:“那你牵一下我的手。”
长风着急出门,不疑有他,手指搭在他的掌心,稍微握住后向他确定:“是这样吗?”
岑默没说话,静静地感受着心脏的跃动。
那跳动的速度疯狂到几乎将世界上所有声音吞没,他倏然弯唇。
没得到回答,长风以为不够,原本只是握住的姿势,变得十指交叉。
岑默还是没任何反应。
长风彻底与他十指紧扣:“这样可以了,我要先出门了。”
他想松开手,却被岑默握住抓回来。
“岑瑾,这些天我确定了一件事。”少年表情沉静地说。
“好,我知道了。”再不出门要迟到了,长风看完时间有些急切地应下一声,来不及问他确定了什么事。
“你不问问是什么?”岑默声音越发低了,“不后悔?”
“我们可以手机聊。”长风没多想,虽然他真的有些好奇,但怕一聊起来岑默不会让他出门了。
岑默松开他,笑意深沉:“好,去吧。”
长风反而愣了一下,观察着岑默的脸,发现他有种微妙的愉悦感,仿佛终于得到了什么一直以来困扰他的答案。
“晚上见。”长风直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忘提醒,“晚上我回来聊。”
“不用了。”岑默微笑,“我确定了就行。”
他彻底确定了那些激烈的情感。
接触时激动兴奋都是因为喜欢。
他喜欢这个没有血缘关系,且不在同一户口本上的弟弟。
虽然疯狂,但他觉得没什么不可。
长风疑惑地坐上车,让司机送自己去影院门口。
他不喜欢私人影院包场,来的是商场人多的影院。
路文早就等在门口,怀里抱着两大桶爆米花,见他来了塞进他怀里一桶。
“走吧。”
长风迟到了五分钟。
他犹豫片刻:“抱歉,出来的时候我哥有点奇怪。”
“你哥那不叫奇怪。”路文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他是超级奇怪,你最好离你哥远点。”
长风一怔,抱着爆米花桶下意识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路文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扯了扯毛衣领子,“反正你哥这人挺危险的,离远点比较好。”
这点长风极为认同,观察他的毛衣。
“穿着不舒服吗?”
“领口太窄,有点闷。”路文随口说,又扯了扯,“好了,我们进去吧。”
电影是恐怖片,吓人的镜头删了不少,长风又对这个题材很感兴趣才敢来看。
两人进去的时候刚好赶上电影开场,恐怖音效让长风手一抖,差点没抱住怀里的爆米花。
意外的是来看的人不少,人数成功驱散了长风内心的恐惧。
“你怕不怕?”落座后,长风压低声音问路文。
路文:“不怕。”
他顿了顿,又说:“我是恐怖片爱好者。”
长风找系统求证。
系统:“这个无法确定,可能真的是。”
长风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这个也不恐怖,应该没事。”
十分钟后,路文怀里的爆米花桶空了,他摸半天没摸上来一个。
那明显焦躁想转移注意力的动作让长风忍不住把自己的递过去。
“你很害怕的话,我们就不看了。”
“不怕啊。”路文僵着身体,回答得轻飘飘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前方,“我觉得还好。”
灯光之下,他的脸被照得苍白无比。
长风把爆米花放在他怀里,眼睁睁看着他五分钟就吃完了。
石锤了,他也害怕。
到了后面,长风抱着爆米花空桶瑟缩着,路文抱着爆米花空桶僵成机器人。
散场的那一刻,其他人都在吐槽一点都不恐怖。
长风和路文看着对方苍白发虚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
“下次还是不看这种了。”路文咽咽口水说。
长风点头:“下次我们看搞笑的。”
离开电影院,他拉着路文进入旁边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
见他又买的草莓味,路文忍不住笑道:“你是真的喜欢草莓口味。”
“对。”长风喝了口奶茶,眼睛轻轻眯起,“总是吃不腻。”
“晚上要一起吃顿饭吗?”路文拿出手机打算搜索美食。
长风已经点头,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岑瑾手机一年四季很少有电话,他好奇地拿出手机,发现上面备注是“妈”时一怔。
这个时候特意给他打电话,绝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长风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