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瓷扑上去:“你好坏,你怎么可以抢我的糖。”
薄骓闷闷地笑,“我可没说一定要给你吃。”
“哼。”
镜瓷气呼呼地伸手去摸他的包,“还有吗?”
“没有了,”薄骓主动把包给他,看着镜瓷翻,“对吧?”
真的没有了,镜瓷抱起手臂背对他。
薄骓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舌尖顶着圆润的糖果说话:“唯一一颗糖在我这里。”
镜瓷没明白:“对呀,你吃掉了,让我继续苦苦的。”
他偶尔迷糊又偶尔精明,经常弄得薄骓不上不下的。
薄骓在心里叹了口气,弯腰去吻镜瓷的唇。
镜瓷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张开了嘴让甜甜的薄荷糖渡进来。
还有人类湿润温暖的舌,抵着糖球胡乱搅动。
糖块渐渐融化,带着甜味的津液缓解了咖啡的苦涩。
镜瓷闭上眼,被哄着转过身来,完完全全地趴在了男人怀里,被含咬得舌根发酸的。
直到助理在前面叫了一声薄骓才退开。
清凉的薄荷糖早就化成了水,镜瓷还没有反应过来,柔软的舌肉下意识跟了出去,垂坠在红肿的唇外。
薄骓被他勾得浑身燥热,但不能耽误工作,便答应道:“马上来。”
他捏了捏镜瓷的脸:“回神了宝宝。”
镜瓷的意识瞬间回笼,“好!”
嘴里甜丝丝的,他说着好却舍不得从薄骓身上爬下去。
薄骓拍拍他的后背:“怎么,要和我做连体婴啊?”
镜瓷依恋地搂着他的脖颈,懒洋洋地不肯动。
薄骓只好把他抱起来:“那我要这样带你去剧组了哦?”
镜瓷想起协议,只能不情不愿地跳下来。
“委屈得嘴巴都能挂油壶了,”薄骓把包背上,“不然我们还是公开吧?”
镜瓷摇头,坚持道:“不行。”
他先下车带着小叶去化妆间,薄骓过了一会才来。
化妆师拿着唇刷问:“早上起来吃了辣的?怎么有点肿。”
镜瓷不好意思地抿嘴,“嗯嗯。”
他化妆的时间比较长,出来时薄骓已经在姚导旁边了。
镜瓷拉着衣服下摆小跑地上前:“姚导,薄老师。”
姚桢皱着眉:“奇怪,这李涉荣怎么回事,现在都还没来。”
场务在不停地打电话,愁眉苦脸的:“姚导,他和助理都不接。”
姚桢思索片刻:“给他经纪人打打看。”
人没到齐,镜瓷只能继续等,期间忍不住勾了勾薄骓的手。
薄骓注意到了,和他打闹似的勾了回来。
几分钟后场务告诉姚桢:“李老师的经纪人说他急性肠胃炎去医院了。”
“哈?”姚桢破口大骂:“去医院了?去医院了不早说,大早上的一群人跟个傻子似的等他两小时,结果他去医院了,没有嘴吗没有手机吗不知道打电话说一声吗?”
她怒骂一痛通最后让镜瓷和薄骓重新化妆拍二人对手戏。
化妆师时间太紧了,即使琉笙妆容变化不大也得改上半个小时之后。
明天的镜瓷他还没有和薄骓对过,心里有些没底。
但姚桢只给了十分钟让他看剧本,镜瓷太紧张了,第一条说话声音有些颤抖,姚桢没给过。
薄骓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跟着我就好了。”
后来好了许多,姚桢也大发慈悲地放过了镜瓷。
因为上午的拖沓,镜瓷一直到下午两点才吃上饭。
他一边啃鸡腿一边和薄骓讨论傍晚的戏。
忽然间冯招打了个电话,镜瓷接通了。
“李涉荣那边买了通稿,”冯招言简意赅,“内涵他昨晚突然住院的原因是因为你。”
镜瓷没明白:“可是我都不知道他住院了。”
冯招说:“狗仔拍到了你和薄骓去警局的照片,他们就是用这张照片泼脏水。”
薄骓伸手拿过他的电话:“这么蠢的陷害真的能成功吗?”
冯招:“……你的私生今天被保释出来了,他在微博上发言做证。”
薄骓解锁自己手机,看到了热搜词条推送。
热搜第一就是#镜瓷打人#。
薄骓:“和吴姐说了吗?”
“吴姐已经在开会了,现在剧组还有人被买通了,三方围剿。”
薄骓捏了捏眉心,“直接澄清吧。”
冯招却说:“恐怕不行,那群私生现在变成正义使者了,他们拍了小瓷跑下楼的照片。”
“这有什么关系?”薄骓没懂,“拍到就拍到了。”
冯招让他点开热搜看一下。
薄骓点进去,第一条微博就是私生发的:“意外撞上剧组霸凌了,好恐怖,霸凌者自己也心虚,看到我们就跑,好不容易把他正义执法结果被反咬一口,唉。”
评论区有人指出了这是个私生,他说的话不可信,但更多人抱着吃瓜的心态相信了这段没头没尾的说辞。
薄骓气笑了:“发什么疯,以为我真不敢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