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的实验室安静的可怕，外面的大厅安静到脚步声都清晰回响。

梵森特看了一眼电脑，看了一眼明谨令。

“这不是普通人的基因吧？”

“不是，如果是普通人，我也不会过来麻烦你了。”

“你们最近在研究什么，生化武器吗？”梵森特瞥了明谨令一眼，嘴角微翘，像是在玩味什么东西一样。

明谨令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个基因，经过很多次编辑，不像是自然演变生成的。”梵森特敲了敲机器设备，“和早期移民居住者一样，只不过为了避免遗传病，早期的人类只有一小段基因是编辑过的，有编辑的痕迹，你看着这种。”梵森特从一堆纸堆里精准地找到那张画着早期人类基因的破纸，显然他们不把这个事情当回事，上面写满了草稿。

“所以现在你看到的是？”

“经过很多年演变，我们的基因已经慢慢没有了编辑痕迹，但是你给的这个人，我只能说，只有一小部分是他自己生成出来的，其余都是靠编辑，也就是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了一个——”

梵森特耸了耸肩。

明谨令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马术面无表情地写完了一篇论文，麻木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周围的图书馆灯火通明，很多学生还在赶他们的寒假作业，聚精会神的眼睛。

他得去不冻港一趟，他们开了会，必须到场。

看来陆锦和还是不放心把可靠的东西交给他来完成，他目前干的事情就是一些后勤，不过，也有陆锦和认为他年龄太小的原因，或者是想给他减轻工作负担。总之，陆锦和应该不是心思真么单纯的人，他也只能照做。把

“马哥。”一边的助理把车门打开站在一边等，已经到了一段时间，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这个学校的景色，周围几个哨兵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个不冻港混混，他有一些缺乏安全感似的撩撩自己的袖子，一截钛合金小臂露了出来，白的发亮。

几个哨兵盯地更紧了，直到马术走了过来，他才好好送了一口气。

“马哥，待会去哪？”他谄媚地笑了一下，给马术敬烟。

马术抽出来给了个面子，没抽，淡淡地放在口袋里；把陆锦和给他的电子卡片递了过去：“你开导航看一下。”

“好嘞马哥。”他一边给马术穿大衣一边跟着脚下生风的马术。

“怎么是你，其他人呢？”马术奇怪地看了周围一眼。

“陆总随便找了批人，说谁自愿来当你的助理，我没啥事干，就过来了。”

马术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领子，眼神里的薄凉和干脆和陆锦和倒是有几分相似：“出发吧，不然来不及了。”

“好嘞！”助理飞到前车座位，一会之后，豪车的影子就消散在哨兵的视野里。

剩下蓝天，白云，和不冻港的荒凉。

袁凌从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跑下船的，不清楚是上了一辆贼船还是救生艇，摔了几次，总之醒过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得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和垃圾的发酵气息。

如果是以前，他被养的珠圆玉润的时候，说什么也不会去太空垃圾场的。

现在好了，这个味道，即使他以前没接触过，即使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也知道这里是太空垃圾场，那股发臭发酵的味道，差不多。

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在喘气，却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一会，他就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垃圾场表面只有一层薄薄的大气层，一到晚上就特别冷，他困到连眼睛都睁不开，死亡是凉爽的夜。他尝试爬起来，手是软绵绵的，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让自己抬个头。

明显是身体机能都见底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

老猫也不懂，他就过来倒腾一下有没有能用的电子设备，却在垃圾堆里发现了一个活人，明显还在喘气。他过去拉了一下袁凌从的脚，袁凌从挣扎了一下就晕死了。

茂离拍了拍袁凌从的腿：“爸爸，他好像死了。”

“别动。”老猫让自己的女儿站远一点，小女孩茫然地往后退了两步，“你去飞船上拿几针营养液和肾上腺素，要灰色的白色十字架包装。”

茂离高高兴兴地去拿注射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