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娇娇心安理得,寻了个由头想去找那霍无极。
她只是要回自己的东西,可不是因为这个臭男人拈酸吃醋。
呸!
说的都好听,扒了皮都一样。
司娇娇半靠在石山上,随手拔了草在手里绕来绕去,直到珠霜带着冰盆过来:“娇儿,去小憩一会儿吧。”
与此同时,有下人来传,老太太与夫人回来了。
司娇娇半坐起身,也不让自己在情绪中莫名的挣扎,家人已归,她要去说今日在宫里被长盈欺负了去。
她现在想的很简单。
不论家人信不信,长盈今日也是真真的伤了自己。
总能警惕一二。
她可不是会忍下委屈的人!
想到这司娇娇连忙拎着裙摆往屋子里跑,趴在那铜镜前一看,上午的小伤口几乎都要愈合。
听着珠霜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司娇娇也不知怎么,竟伸手将那伤口重新划开。
“嘶。”
还是有点疼。
司娇娇用帕子赶紧捂住,趁现在快走,叫母亲去给她抹上药,不然就真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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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娇娇在家中风风火火说做就做,皇城中的霍无极倒是悠哉悠哉。
勤政殿内。
原本是大源皇帝接见群臣,举行颇为正式之事,龙椅高高在上,九阶台阶之下第一个位置便是霍无极。
当初这人仗着身有军功,又得陛下宠爱,也没少在京中闹幺蛾子。
后当街杀了荣国公家的小儿子。
虽说是纨绔子,那也是国公爷捧在手心里的孩子。
在陛下面前闹了又闹,群臣进谏,也不过是驻守边县。
甚至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损失!
霍无极一走,这事就成了前尘往事,叫人怎么甘心,尤其是荣国公,今日宴会直接称病不来。
大殿之内,个有心思。
“父皇,儿臣来晚了。”
长盈缓步而来,对着霍无极点头:“无极,好久不见。”
霍无极点头,只听九阶之上的帝王声音响起。
“长盈,荣国公可与你一同前来?”
勤政殿内的龙椅是紫檀木制,椅背与扶手雕刻着错综复杂却不紊乱的龙纹。
龙椅靠后便是气势蓬勃的山河图。
是帝王对天下的统治。
叡帝坐于龙椅之上,双手搭在扶手上,虽说是平和的看着长盈,但俯视群臣,威严感叫人不容置疑。
乌金龙袍,天命所归。
金线龙纹,至高无上。
旈冕于前,玉珠为辅。
下面的人们看不透帝王的心思,却又都心照不宣的低着头,怕被看透内心。
“是,儿臣先行,国公随后便到。”
长盈行了拜礼,她垂下头的瞬间,整个大殿之内,也只有霍无极能看清楚叡帝那若有似乎的微笑。
“来人,给公主赐座。”
霍无极此时早已两斤酒下肚,自从前日将娇娇儿送回家,入京两日。
他整整两日都没有看见娇娇儿了。
想她想她想她。
他本就不是一个爱打算的人,往日都是有仗就打。
有命便听。
可是现在他有娇娇了,他也要有所思量。
至少在京讨个一官半职,陛下最好再同意这门亲事。
那便完美无瑕了。
“无极今年过了生辰便十九了吧。”
皇后娘娘,也是三殿下与长盈,以及瑛王的母后。
关切的询问霍无极。
听了问话,霍无极站起身抱拳:“回禀娘娘,是。”
刚才还在想怎么与陛下张口,这不,皇后娘娘先问出来了,霍无极想着再问下去,他便将娇娇儿说出来。
极好!极好!
皇后慈眉善目,凤冠之中是大源最珍贵的东珠。
只是与他们不同的是,皇后的双瞳为浅色,五官若是仔细看去,还带有锋利的棱角。
大源的皇后,来自异邦,只不过在大源生活了二十多年,早已变了摸样。
“可有哪家喜欢的千金?”
皇后此话一出,除了霍无极其余的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这霍无极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帝王并没有赦免留京,大家都知道皇后话里的意思,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喜还是忧,若是留在京城还好。
最怕的就是赐婚之后。
不知道谁家的小女便要跟着去那遥远的沁县。
若是有生之年起了战事......
想想都觉得命苦。
“臣——”
这话正中下怀,霍无极大步流星的走出来,瞬间就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