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娇娇现在有些昏头,眼前开始渐渐有些模糊,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珠霜都出现了好几个,她伸手想去拉人,却扑了个空。
站也站不稳。
霍无极二话不说弯腰起身,托住司娇娇的腿弯,双臂用力人就窝在胸前。
“还不前面带路。”
只是到了门口,珠霜却死守房门,说什么都不让霍无极进,一味地想要将人抱进去。
“王爷!”
珠霜实在忍无可忍。
“以后我家小姐如果同意成婚,珠霜无话可说,只是现在王爷想要入我家小姐闺房,那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霍无极不理,绕开珠霜将司娇娇安置在床榻上,伸手拉下帷帐,面色严肃:“你在这守着,我去找人,娇娇许是高热。”
珠霜早就被这无礼的举动气的七窍升天,她此时不顾的礼节,理都不理霍无极,进了帷帐。
“热、热、霜儿......”
司娇娇双脚乱踢乱放,双手不停的去扯自己的衣领,双脸涨得通红,还不忘询问珠霜:“令、令牌得手没、若是、若是这陈家真、真给我吃了什么、你莫要管我、我、回家去、回家去、叫人来、来接我......”
难不成这陈墨萍还少说了什么不成,她混乱麻木的脑袋已经想不起来是哪里落下啦,到底是哪里落下了?
司娇娇的思绪越发的混乱,越混乱她便越慌越热。
她这条小命,可要一定保住啊!
若真的保不住,她也要回家去。
“小姐莫要胡说。”
珠霜也着急的不成,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身上冒了些薄汗,脸颊红润了些也没什么区别。
这额头也不烫啊。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只听门外马儿嘶鸣,珠霜猛地站起身打开门。
“大夫!给!”
霍无极将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从马上抱下来,匆匆之间就来到榻前,珠霜伸手挡在幔帐之前,拦住了霍无极。
“珠霜,念你是娇娇贴身,本王给你三分颜面,你莫要不知好歹。”
婚事娇娇已经应允,这丫头着实恼人!
霍无极身量高大,一身黑衣,本就凶神恶煞,那大夫吓的双腿发抖,什么都没说直直的跪在床榻一旁。
“王爷!我家小姐是司相之女,是三皇子妃家中的嫡亲妹妹,身份何等尊贵,若是王爷想要用名衔压制,那珠霜便能代替家中老太君,护住我家种小姐!镇南王!对于司家来说没有什么好怕的!”
霍无极面色难看,一个个都是事精!
“大夫。”
珠霜刚刚吼过,她嗓音带着颤抖,小心翼翼抬出幔帐里的手腕,安置在软枕上:“大夫,瞧瞧我家小姐是怎么了?”
“这......”
“欸......”
“啧......”
那大夫诊完脉欲言又止,周围一阵阵的视线向他投来:“你们谁是这姑娘家人。”
“我!”
“我!”
珠霜甚至没有回头理霍无极,她急促的说:“这里面是我家小姐,大夫有何事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是她相公!”
霍无极硬生生的挤进来,一双凌厉的眼神盯着瑟瑟发抖的大夫。
“胡说!大夫莫要听他胡说!”
“要不,你们两位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吧。”
“这娘子今日可去了什么地方?”老大夫将视线投向了离自己更紧的霍无极。后者摇摇头,将视线投向身侧的珠霜。
“今日也没有去哪啊!”珠霜也没想到有什么不一样,她急的直拍手,只听司娇娇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我、我今日去、去了得月楼......”
“对!对对!是去了得月楼,但那都下午之前的事了。”
“那就对了。”大夫捋着自己的胡须,顺手将自己的药箱收拾起来:“那无妨,既然娘子的相公在这,便不用开药了。”
老大夫语气轻松:“没说大的事,就是花楼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助兴的香,娘子应该是闻过了,夫妻行事以后,睡一觉便好了。”
话音落,屋子里的人都僵住,就连司娇娇沉重的呼吸声都有一瞬间的停滞。
“怎么可能!老匹夫!快快给我开了药来!”
那大夫笑呵呵,快将珠霜气炸了,她揪着大夫衣领,一个劲的讨药,床帐里的司娇娇也是鸦雀无声,除了珠霜,甚至连霍无极也变得静悄悄。
“是不是你!莫要欺人太甚!”珠霜将战火转向霍无极。
“怎么不能,这位小姐,相公与娘子既是夫妻,这便就简单了。”那大夫此时也敛去笑容:“这女子用了男子用的情香,老夫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稀罕事,实在是无药可开啊!”
司娇娇盯着上方的床帐,她头重脚轻,耳边不断的回荡刚才大夫说的话。
怎么这么倒霉。
司娇娇想着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下来,委屈的只想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