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探了探头遥遥应了一声，随即对昭月宝玥笑道：“成了，过去看看？”

闻言，二人对视一眼，都来了兴致。

那边那两间屋子不大，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就空空荡荡两间屋。

阿婉道：“若要授课，在自己的地盘岂不是更好？我跟雪青从外面买了东西把这都重新刷了一遍，至于别的还用什么我们不懂，你们自己置办去。”

雪青若有所思道：“可是……在家里上课虽省去了些银子，但那么多生人……”

雪青正犹豫着，本来是想说她们需不需要请个护院回来之类的，谁知昭月一拍手，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是该请个拳脚师傅回来！”

“拳脚师傅？”雪青微微有些诧异。

昭月道：“嗯！自己学会了比什么都强。我出去看看，你们谁跟我一起？”

宝玥举手：“我！我们先去看看有没有拳脚师傅可以雇一个来，再去买些桌椅板凳回来。”

雪青嗫嚅着，道：“那我也跟着一起去吧，叫阿婉姐姐留下来看家。”

“行啊。”阿婉欣然同意，“反正我也不爱出门，你们去吧……诶，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你们那个小弟弟……”

闻言，几人均是一愣。

昭月连忙往外跑：“我把他给忘了！”

她们这一忘便让糖果儿独自一人在那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盼着的人来接了，那嘴已经快撅到天上去了。

看昭月几人都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才勉强给了点儿好脸色：“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

昭月也不打算隐瞒什么，实话实说：“赖我，我这脑子不好使，忘了时候了。”

宝玥道：“我还怕你自己回去了我们找不着呢。”

糖果儿冷哼道：“才不要！分明是你们说好的来接我，不来接我才不走！”

“是是是！我的错。”昭月伸出手，问，“那我们来接了，能走了吗？”

糖果儿仰着脑袋，一副“原谅你们了”的神色，清了清嗓子，道：“行吧，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回家吧。”

“回家啊，那还得等会儿，还有事要办。”

糖果儿不解，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大燕很少会让女儿家也学习拳脚功夫，最多不过是权贵人家趁着孩子还小的时候，家里有为公子聘请的拳脚师傅，叫自家的姑娘跟着学一两手的。

因此并没有□□脚师傅这一说。

几人跑了好几个地方，有的见是她们几个姑娘过来的，连门都不叫进，说要是府里当真要人便正经地派人过来雇。

一番话说得宝玥火蹭一下就上来了，险些没当场跟人吵起来。

这眼下好不容易有一家愿意让他们进门的，那武馆馆主愁眉苦脸地想了半晌，最后实在没了法子，跑去后院把自己夫人唤来了。

那馆主夫人瞧着也不像寻常妇人，穿着一身短打，头发绑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看起来颇为英姿飒爽。

馆主夫人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番，问：“几位姑娘说得可是认真的？”

昭月点头：“自然。”

馆主夫人微叹一声，道：“姑娘们可知道，学功夫是要吃大苦头的，瞧你们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像是闺阁里养大的小姐，实在……”

“那便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了。”昭月微微一笑，反问道“夫人开门做生意的，怎么生意找上门了，反而推拒起来？”

“送上门的生意我自然不该推拒，若论我个人而言，也很欣赏几位的勇气，但……”馆主夫人话锋一转，道，“你们可知为何没人敢接这门生意？”

宝玥道：“因为我们是女子？”

馆主夫人点头：“是，却也不完全是。因为你们是女子，容易牵扯出很多麻烦事来，那些麻烦事，才叫人不敢做这门生意。”

说着，她看向那边站的远远的几个拳脚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