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羊肉汤粉二十文钱一碗,一人一碗,一人一个馅饼,共五十八文钱。
沈安心交完钱坐下,就等着吃饭了,可是注定这顿饭不能好好吃,随后来的王诗雨三人进店看看没地方了,也就直接往沈安心这边来扯出三个凳子来坐下。
沈安心:“……”
这一天出来的好心情都被这三张苦大仇深的脸消灭了。
本想起身直接就走,但是奈何钱都交了,左右看看别的桌子上还有没有空位了。
结果就是没有,索性沈安心也不去看这三个人了。
王诗雨和沈尧三人一上午又是逛成衣店又是首饰店,花钱花的多,逛也逛的很辛苦,一逛到中午才来这吃口饭,进门就看到沈安心和苏寻。
一看别的也没空桌子了,昂首挺胸地就坐到一起去了。
三个人一人点了一份羊肉汤粉,就这么看着沈安心。
沈安心和苏寻来得早,汤粉自然上的也早。
“好吃吗?”沈安心视若无睹,往苏寻碗里夹着一块羊肉说着。
苏寻狠狠点头,道:“好香啊。”
两个人一口汤粉一口馅饼把王诗雨看火了,哼了一声道:“哼,吃还堵不上嘴,八辈子没吃过的样子,别噎死了。”
无了个大语,沈安心觉得这些人脑子真的没有病吧?怎么着了就过来发疯。
“要噎死也是噎死烂舌头的。”沈安心吸溜一口粉,淡淡说道。
被这么不咸不淡的怼了一句,王诗雨那无名火就更起来了,恨不得把沈安心的碗给掀了。
“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沈尧率先开口,这种不让沈安心好的事情她肯定是要站王诗雨战线的。
沈安心看看沈尧,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大家都姓沈,怎么沈尧就对他和二宝这么大的恶意。
既然这样,沈安心自然也没有那沈尧当半点姑姑,理也没理她们。
这让王诗雨和沈尧跟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闷闷的不出气。
沈成凤则是看到自己母亲和姑姑吃了亏,琢磨着要说点什么,但是她好歹比王诗雨强点,现在看沈安心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也就不在沈安心身上做文章了。
沈成凤看看脸色不善的沈安心,再看看吃饭的苏寻,就将矛头指向了苏寻,阴阳怪气道:“倒是也能吃的下去,简直就是个丧门星进门啊?扫把星在谁家就克谁家,刚嫁进我们家来就搅合的鸡犬不宁的。”
这话说的属实有点重,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说的,也不知道个害羞,跟着什么人耳濡目染也都被带坏了。
王诗雨有点觉得自己闺女说的太厉害了,倒不是说别人,是怕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家听见了说沈成凤的不好,要不可怎么说个好亲事。
沈尧就没想那么多了,就着沈成凤的话茬就发挥起来道:“是啊,哪有一进门子就撺掇着分家的,我看也就是个妖邪,克双亲呐,进了门也是闹得家里不宁静。”
沈尧就是不满意沈安心分家,心里有气,所以说话也是很直接很狠。
戳着苏寻心窝子说的简直,苏寻动作一停,一听就知道是在说他,他要怎么做?是继续懦弱胆小下去不为自己反抗和辩解,就让她们这么去说自己?
还是反抗回去为自己解释?
苏寻以前不都过的是这种日子吗?从没了父母亲就常常被人这么说,养父母无儿无女因为丧葬费才把他带回去,后来有了属于他们的龙凤胎之后对他更是打骂,只要赵青和赵梅从小受一点伤哭了。
就都是他带来的厄运!
苏寻将这些苦楚都咽回肚子里面,告诉自己不是灾星,尝尝为自己解释两句就是陆元儿更狠的话语。
从嫁进沈家,本以为是另一个厄运的开始的时候却出现了一道光,两天几乎让他不在想起自己是别人口中的灾星的事情了,可怎么就还是没过去这一劫?
“这话可要说清楚,到底谁才是扫把星,我的夫郎进了门我的病便好了,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反而在你们这些名义上的婶子姑姑一家差点把命给搭进去啊?因为有你们我才迟迟不见好装,要说谁才是灾星,我看有些人更像。”
沈安心爆发了,这些人贫嘴两句也就算了,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好好地在这坐着吃饭呢,谁搭理他们了,瞅给他们长脸的。
苏寻手足无措之间听到沈安心这么说,内心感动不已。
王诗雨和沈尧说别人可以,听见别人说自己就是不行,哪怕这事还是她们自己找的也死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