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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空降鱼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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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收拾房间的两个阿姨年龄都不大,也是从妈妈辈开始就在唐家,如今一个38岁,一个36岁,唐誉从年龄上来的话,是叫她们姐姐。3个阿姨分工明确精细,像徐桂兰负责饮食,那么厨房的事就不许别人插手,也是她来打扫。

洗完澡,唐誉就看到范姐刚从衣帽间出来。

“你衣服呢?”范姐问。

“丢在洗衣篮里了。”唐誉给范蕊让开一条路,“不脏。”

“傻小子,不脏也得洗啊,你现在是正式上班的大人,哪儿有天天穿一套衣服的。”在范蕊心里,这就和自家弟弟没什么差别,“你的那些衣服,你舅舅都拿过来了,我挂在左面的衣柜里。脏衣服我明天送去干洗。”

“谢谢范姐,我明天穿漂漂亮亮的。”唐誉擦着头发笑。

“还有你的那些表,在衣帽间里面的小隔间里,有一个专门的柜子。”范蕊去洗衣篮拿衣服。

“好。”唐誉穿着白色浴袍,袍子外兜里装着他今天戴的表。和他那些竹马团相比,唐誉对名车和极限运动没兴趣,唯独喜欢买表。北京、上海、香港、澳门……表行里头都有他座上宾的消费记录,他试戴过的表,再有别人试戴,都会是一种潜在的谈资。

表柜亮亮堂堂,躺着十几块价值不菲的表。唐誉以前上大学戴十几万的,现在上班,还是需要低调,戴几百万的就好。

刚把表放进去,就听到了徐姨的声音。

“小戈你尝一口,保证好吃,你尝一口。”

“我不吃。”

“这回比上次的甜汤还好吃,你每天这么忙,不好好吃饭怎么行?”

“我在外头吃过了,我不吃。”

舅舅回来了?唐誉走出衣帽间,拐了弯,只见落地窗前的走廊上站着两个人。一身正装的唐弈戈,和正把勺子往他嘴里戳的徐桂兰。

唐弈戈眉心紧皱,但还是低着头吃了一口:“……我真不爱吃。”

“快吃。”徐桂兰才不管那个,只管投喂。

这一幕,唐誉猜谁也想不到外头叱咤风云的唐弈戈回家是这样。外甥像舅,两人确实像,五官轮廓和骨相都有着一家人一脉相承的深邃挺立,不同的是唐弈戈更偏向于冷峻锋利,作风杀伐果断,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思维模式,都已经是一个能从工作中获取最大成就感的完成体。

也就是现在人口中的,霸总。

但霸总回家还是会被从小照顾他的阿姨塞吃的,唐弈戈也逃不过去。他挑食得厉害,吃饭只是为了能量补给,更没有吃宵夜甜品的习惯。被硬塞几口后就摆了摆手,转身瞧见了唐誉。

下意识的习惯,唐弈戈先看他戴的是人工耳蜗还是助听器:“今天你上班去了?怎么早一天?”

“我没事做。”唐誉走向沙发。

“也好,早点去适应也不错。”唐弈戈摘下手表,递给了范蕊再朝沙发过去,“总裁办还以为你明天到呢。上班怎么样?”

“还好。”唐誉说。

“不着急,不用这么快就上手。”唐弈戈解开领带,松快松快,“要是对藏圈没兴趣,我还有别的产业让你进去玩。”

唐誉又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摸索着低头凝视。

唐弈戈掐着眼角,故意看过去:“买这个干嘛?廉价。”

一个金色的车挂,上面刻着“招财进宝”。直白的金灿灿,是那个人的欲.望。

“小舅舅,我不想玩,我想试着认真做。”唐誉按住了那个“财”字,紧紧的。

“那就认真做。”唐家不养闲人,唐弈戈也没有把外甥养废的意思,他狠心把唐誉扔壹唐里面,就是为了磨炼。但磨炼也分软性磨炼和硬性磨炼,他是干不出把唐誉扔最基层慢慢往上爬的事,让姐姐知道,自己也得挨骂。

既然公司都是自己的,自己人当然要有位置。不然凭什么叫“自己的”?唐弈戈想了想,说:“你别有太大压力,将来你想干什么家里都支持,但你必须得接触人情世故。所以我才让你……”

“我知道,我挺愿意的,所以刚才给老六打电话,以后上班就带着他。”唐誉解释,生怕唐弈戈不同意。

果然,唐弈戈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有些严肃。

“公司离家这么近,能出什么事?再说了,这是北京。”唐誉说,“我现在月薪两万五,以后就花月薪,试着干一段。”

“两万五,你活不了,一顿饭就吃没了。”唐弈戈下定论。

“我试试。”唐誉坚持,“还有,我的车和你的车,我都不开了,以后上班我走着去。”

“你疯了,对吧?”唐弈戈似乎在用眼神骂人。

“要感受人情世故,我开着车牌号比车还贵的车,感受什么?”唐誉似乎在用眼神疑问。

唐弈戈暂时没答应,他是短发,忙了一天之后打理好的发丝桀骜不驯地乱了。不一会儿他才恩准:“好,以后你开徐姨的车去。”

“徐姨买车了?”唐誉惊讶。

徐桂兰路过,喜不胜收:“你读研的时候我考证了,去年买的。”

“那好,我开开。”唐誉还挺高兴。

五官相似的两个唐家人同时看向窗外,顶楼视野好,能从夜色中分辨出金宝大厦。从这里到公司,仅仅需要一个红路灯掉头的功夫。

这一晚上,白洋睡得很不好。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天,车子停在CBD的核心街道,他要下车了,唐誉低着头,狠狠叼住了他的脖子,欲壑难平。钻心的疼惹得白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那天分手,出门之前他的头发还是自己给卷好的。

手指在疼痛的逼迫下收拢,白洋头一回觉得什么都抓不住了,不知不觉几乎要把唐誉从驾驶座位拽到自己胸膛上来。

他们不甘示弱,也从不向对方低头,吵吵闹闹3年,但也不止只有吵闹。他们还有干涩和潮湿,抵死地纠缠。满打满算相识4年,他们早就分不清楚这是什么感情,谁对谁错,谁轻谁重。车厢里蔓延着血的味,白洋的右手压在唐誉后颈上,心跳比从跳高竿上凌空而过还要失重。

时间就是一把剪刀,剪断了他们剪不断的理还乱。

最后白洋本想咬住唐誉的右耳,这个动作他并不陌生,但在一滴偷偷的眼泪落下那刹,他咬住的只有唐誉的助听器。千万斤重压在一滴液体里,液体的表面张力果然无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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