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们做人媳妇儿那会儿,连多煮一把米都要问过婆婆,哪敢动家里的东西啊。”
“是呀,他家云深可是老二,在兄长先头成亲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这会儿还敢抢了相公做新衣的料子,咋怎么不知足呢?平日里看着倒是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这么没规矩。”
“怕是给新进门的夫郎教坏了,有了夫郎就忘了娘了。”
一帮子膀大腰圆的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帮着成红花说话,成红花听得腰杆子都直了,她得意望向林久久,心道一个小哥儿她轻轻动动小手指就能把他给收拾了!
还敢偷他的布,看她弄不死他!
云深见所有人都在骂他的夫郎,立马动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他之前发现夫郎晚上做衣服的时候就问过他这布料哪来的,夫郎只说他有布,他便以为这是夫郎嫁妆,毕竟夫郎的嫁妆箱子他从没有翻过,自然也不知道那里面都有什么。
“娘,这衣服......”
“娘,这衣服确实是我给相公做的。”林久久和云深一起开口,但他没让云深说下去,他自己对所有人说道:“秋收之后我看婆婆在做衣服,我还高兴呢,想着马上就有新衣穿了,可前些日子婆婆衣服做好了,却是没有我和相公的,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我的不对啊!
相公已经成亲了,他的衣服合该是他的夫郎来做才是,怎么还能指着婆婆让她劳心呢。我看家里有多余的布匹,以为那是婆婆给相公留的就拿了用了,我实在不知道那是婆婆给大哥留的啊,我若是早知道婆婆不打算给相公做衣服,我是绝对不敢动那布料的!”
林久久话间全程都是一副害怕和懊悔摸样,甚至他看向众人的眼神里还有些迷茫,仿佛再说为什么他相公不能有新衣服,他这样子让看热闹的人哈哈笑得不行,但大伙儿笑的时候看的人可是成红花!
成红花两口子偏心大儿子是众人周知的事,可林久久作为新夫郎,而且还是远嫁而来的夫郎,不知道云家情况也是情有可原,他一个新夫郎哪里能知道,他这个婆婆可是偏心的没边儿咯。
成红花看着装模作样的林久久,差点气得厥过去,她一把推开云深,指着林久久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少给我装蒜!你要是真那么想的,你不知道问问我?那可是布匹啊上好的布匹啊!谁家夫郎敢乱动啊!”
“成嫂子你这话说的,人云深夫郎又不知道你的脾性,还以为都是家里的东西,用用咋啦?”牛嫂子这会儿找到话头说了,虽然她的话众人都觉得荒谬。
那可是布啊!要用家里的布,自然得和婆婆打招呼啊!
牛嫂子的话没人信,林久久再次开口的话让人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害怕,我不敢问婆婆,怕被婆婆骂,怕婆婆说我没有眼力劲儿,说我不把相公放在心上,婆婆她连公爹大哥和她自己的衣服都做好了,可我竟然还没有动手。家里的布料也没有锁起来,就那么放着,我以为这是婆婆故意考验,看我有没有眼力见儿把相公照顾好。我拿了布料都是连夜的赶工,就是想在入冬之前将相公衣服做出来,如此相公不用挨冻,婆婆应该就不会责骂于我了。”
“我若是知道家里不给相公做新衣,那些不了我肯定是不敢动的。”林久久这话说的哭声渐渐大了,脸上的委屈也重了,倒是先头那种迷茫少了,众人也就知道了,云深这夫郎今天算是明白了,明白他家云深是个小可怜,他婆婆怎么可能舍得给他做冬衣。
“好了好了!因为一件衣服闹起来像什么样子?”云家阿爷阿奶虽然没了,可云家在村子里仍有长辈,云家长辈出面想让这场热闹散了,如此丢人的事,也只有成氏这蠢妇才好意思闹出来。
成红花把这事儿闹出来,为的就是让人往云深身上吐口水,戳他的脊梁骨,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娶了夫郎忘了娘,他们了两口子都是不孝子,可她没想到闹了半天,她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成红花没能收拾了云深两人,还被林久久气得要死,他哪里能甘心,直接指着云深就骂,“你个不知足的小畜生,你大哥作为长子让你先成亲已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没想到你两他成婚的新衣也要抢,你如今是真的出息了,有了夫郎就父母大哥都可以不要了是吧!”
成红花就是要往云深身上泼脏水,却不料他这话一说让早在一边等着的牛嫂子找到了话头。
“那就分家啊!”牛嫂子扯着嗓子一声吼,直接吼得成红花还要出口的怒骂卡在嗓子里,之后顺着成红花先头的话继续说:“当弟弟的先成婚确实是不像话,既如此那就分家吧,村子里各自成家的兄弟不是都要分家的吗。”
“倒是个办法,反正云远兄弟的亲事也板上钉钉了,到时你家新妇嫁过来也不用对着弟夫郎尴尬了,确实是个办法。”
“分你娘的头!”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