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过十一点，马贝就吵着要去吃饭，美其名曰避开人流。她见查漾有些为难，“你不会是跟人有约了吧。”查漾毫不心虚，点了点头。“我先问问他，什么时候吃哦。”

温然的解决方案很简单，提前给四川餐厅订位置，带着查漾和马贝去吃川菜。

趁着温然去上厕所，马贝抓紧时间盘问查漾，“你俩什么情况？”查漾拎起雪碧，给三个杯子依次倒饮料，漫不经心地回答她，“没什么呀。”

马贝警铃大作，“不公开？不公开是什么好事嘛？你真的要小心哦。虽然温然帮过我忙，”她语气低沉下来，“但是，感情的事情又是另一码。不肯公开肯定有问题的。”马贝看着温然远远地走过来，立即收住了话头。

查漾把一次性筷子分给她，知道她的好意，“不是不公开，还没到那一步呢。”马贝不可置信地转向她，“这都这样那样了，外面都传这样那样了，你俩还没到那一步？”

查漾心虚爬上心头，她很清楚，只要自己迈出那一步，这就一定是尘埃落定了。但她就是不想。马贝越问她越心虚，“哪样了？我俩是吻上了，被发现了？”

温然的脚步一滞。他庆幸自己是站在背后，脸上浮上一层红晕。他假意咳嗽，马贝立刻捣捣查漾跳过这个话题。

水煮鱼、辣子鸡、宫保鸡丁...大家点的都是香辣的菜，马贝又刻意地引开话题，处处引导气氛，吃饭间笑声不断。

临近尾声，一波人从包厢里走出来。桌上的人脸色微变。

领头的人正是姜涞。

查漾三人假装不认识，低头扒拉着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吃。人群散去，马贝刚想开口缓和气氛，两人折返坐在她们桌背后等发票。

“你要是报销，干嘛不在学校吃？”

“我可不想在学校和他扯上关系。”

“那你还特地为他践行。”

“谁知道呢。要是没处分，人家直接调任江阴呢。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到底查不查他啊？”

另一人压低声音，查漾她们听不到了。三人等到这两人离开才开口说话。

许久没说话，查漾的嗓子都有点被花生碎堵住，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马贝，“再喝点汤呗？”

马贝盖住碗，摇了摇头。温然没再说话，起身结账。

查漾跟着来到柜台，温然还能不知道查漾心里想什么嘛。叹了口气，“我去问问吧。”

她掏出手机，抢着付了钱，“你能问谁？”

“书记？我先问问看吧。”温然想不到姜涞还有后手，竟然还能调动。

她伸出手指say no，“别。我来。”

温然被她一脸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你去问？你怎么问？”查漾不抬头都知道这个人一脸不相信，双手合十，“我才不问。问有什么用，不过是早知道或者晚知道。我从今天开始求神拜佛，恶人有恶报。”顺带着指挥了温然，“你也拜拜。”

学着她的样子，虚空虔诚地拜了拜。

马贝苦等二人不回来，也走过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两位，问，“这是财神爷，你俩这么诚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