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意生气,气这林和非得下个月再教她御剑飞行,又不肯教她别的,只好自己看看书,到处溜溜弯儿打发日子了。
不过这不溜不知道,一看还真溜出些消息来。
参与灵狐殿切磋大会的名单里没有玄金,他气的不行,总认为是清泉与掌门关系好,才有了机会去。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代替他去参与了切磋大会,还导致比赛输了,确实说不过去。
这厮便三天两头找清泉的麻烦,惹的清泉只敢待在静水竹楼的屋子里,不敢迈出来。
方四意知晓了这事儿,赶忙跑去静水竹楼找清泉,直到她来了,清泉这才敢小心翼翼地露面出门。
“这玄金也太过分了吧,他都对你干什么了!你告诉我!”方四意气得小脸涨得通红,那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怒火,好似要把玄金给烧个精光,她双手握拳,一副要替清泉打抱不平的架势,恨不能立刻就去找玄金理论一番。
方四意接连追问了好几次,清泉才怯生生地开口,那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颤抖:“也还好,就是……就是第一次他泼了我一身的水,第二次,他抓了几只妖灵来咬我的手,第三次……也就……偷了我的法器。现在,还在他手上呢。”说着,清泉的眼眶里泛起了泪光,那委屈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不是,那你这能忍?你还没要回来,你的笛子吗?”方四意光是听着,那火气就“噌噌”地往上冒,仿佛要冲破头顶似的,她瞪大了眼睛,“他就是看你好欺负!”
“可是,我又打不过他,也不认识什么人。这么小的事情,也不能告诉师父。”清泉低垂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心里满是无奈与无助,那副柔弱的样子愈发明显了。
方四意一把拽着清泉的手,那架势就像要去冲锋陷阵一般,气呼呼地说道:“跟我走,我不仅要把东西要回来,还要好好惩罚他一下!”
清泉满脸无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说道:“可是门派有规定,弟子不能私下打架呀。”
“你别怕,不一定打架呢。就算是打架了,不过是受点罚,怎么说,都还是我们有理。而且,是我打架,不是你打架。我只是想让你去亲眼瞧瞧他的衰样儿。”
“那好吧。”
玄金本是昆悟道的弟子,他生得一副壮硕的身形,面容透着几分狠厉,那双眼眸中时常闪烁着狡黠又阴鸷的光,仿佛藏着无尽的算计。他本来修习的是时空道,可奈何其对天地之道太过麻木,行事只凭一己私欲,全然不顾世间道义,昆悟道掌门痛心之余,念及他或许能在别处寻得转机,故而将他送到了这太虚宗,盼他能习五行、感天地,重新走上正道,便拜入了金峰流金长老门下。
清泉微微咬着下唇,轻声说道:“听说流金长老是个顽固不化的人,定不会让我们在他的地盘欺压他徒弟的。”那声音里都仿佛带着一丝颤抖,似是这尚未发生之事,已然让她惧怕不已。
“还没到,你担心什么呢?若他不让我们欺压玄金,我们离开便是了。”方四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
她歪着头看向清泉,继续开解道,“若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便什么事情也无法去做了。”
金峰立于主峰北边,中间横亘着一架很长的悬空桥,那桥身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横跨在云雾之间,往下看去,深不见底。
云雾缭绕之中,只隐隐传来阵阵呼啸的风声,仿佛是深渊里传来的阵阵怒吼,光是瞧着,便让人心生畏惧。
“我找玄金。”方四意走到那守门之处,脆生生地和那守门的说道。她微微仰着头,眼神中透着毫不退缩的坚定。
那守门的先是上下打量二人一眼,目光落在清泉身上时,只见清泉越发往方四意身后靠了去,几乎将自己整个身子都藏在了四意后边,只露出半张小脸,那小脸已然吓得有些发白,眼神中满是惊恐,双手不自觉地揪着四意的衣角。
“我这就去叫他。”术士甲往里去了,不多时,玄金便走了出来。他那锃亮的光头在阳光下格外显眼,脸上横肉凸显,眉头总是习惯性地皱着,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让人瞧着就心生厌恶。
“哟,找帮手来了?还真是懦夫一个。”玄金扯着嗓子叫喊着,那声音粗粝又刺耳,透着满满的嘲讽之意,嘴角还挂着一抹得意又恶劣的笑,仿佛已然胜券在握。
“切,欺负女孩,你才懦夫呢。还不把东西还回来。那东西是你的吗?”说着,方四意柳眉一蹙,手中快速结印,施展起束水咒来,只见周围的水汽迅速汇聚,化作一道道坚韧的水绳,朝着玄金飞扑而去,瞬间便将玄金捆得严严实实,那水绳还泛着淡淡的蓝光,在阳光下折射出别样的光彩。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不屑,看向方四意的眼神犹如冰冷的利箭,咬出两个字:“找死。”随后,他催动九转玲珑方,那原本像魔方一样的东西,竟神奇地拆分成了一片片闪烁着寒芒的碎片,而后又迅速合成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刀,他猛地一挥,那刀便带着凌厉的气势,将水绳给砍断了,溅起的水珠在半空散落,宛如破碎的珍珠。
紧接着,那刀裹挟着强大的灵力,朝着二人射过去,速度之快,仿若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长空。
方四意见状,也不慌乱,手中犀月棒一挥,口中念念有词,施展起冰封术来,只见眼前的空气瞬间凝结,以极快的速度在前方垒起一道晶莹剔透的墙壁,那墙壁犹如一面巨大的冰镜,稳稳地抵御着他的攻击,冰墙与那刀碰撞之时,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似是冰与铁在激烈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