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辞这样想。
“不回,我还要和白姑娘学做生意呢”沈初辞为白允擦眼泪,然后手指勾了勾她的脸:“在别处可学不到,这么聪明的女子,我错过了岂不是没福?”
白允哭笑一声:“嘴欠”
沈初辞弯下腰,与白允平齐:“是啊,和白姑娘学的,学得怎么样?”
白允拍开沈初辞的脸:“不要看我,丑死了现在”
“不丑”
沈初辞将白允的眼泪都擦干净以后,继续牵着走,他们漫无目的却走得自在。
“你在这里,不会觉得委屈吗?”白允想了想又问:“皇上,同意吗?”
沈初辞将白允往身边拉近了些:“委屈什么?我只怕你与我在一起委屈了你”
白允连连摇头,沈初辞看着她水汪汪的眼,心都快化了似的:“同意的,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大关系,如今问题解决了,我也不再需要与宫里再有什么联系了”
“嗯”白允答得很小声,又问:“那景大人他们呢?”
“景大人和盛申自然是留在虞都,只不过盛申现在接替了他父亲的位置,到处跑为朝廷办事呢”说到这儿沈初辞突然停下脚步:“秦献也留在虞都了”
白允早就猜到这次秦献随着沈初辞他们的离开消失这么久,一定是去虞都了,她点头道好:“这样的结果最好,看来他做到了”
“是啊”沈初辞道:“谁曾想他家也是因为三王爷一伙人成为的受害者呢?这次他也提供了许多有用的证据,帮助我们的同时也让他家中多年的冤情得以翻案”
“嗯嗯,自古邪不压正嘛!”
“是的”沈初辞将遮着白允眼睛的头发抚到一旁:“走,送你回家”
两人的身影被斜阳拉长,直至消失。
.
一年后。
今日是白家搬家的日子,白允在街上买了房,原本的房舍成为了招待游客的民宿,白母坐在马车上,掀开一角车帘,不舍的望着住了多年的屋子。
白母眼里含泪,白允心疼的拉过母亲的手:“娘,如今阿允有能力让家人住更好的地方了,你应该高兴呀,咱们以后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的”
白允看着旧屋,心里也颇有感触:“屋子一直都在的,爹娘随时可以回来看看,现在我们搬到街上去,晚上再也不用害怕野兽了,街上热热闹闹的,爹娘不是最喜欢热闹吗?”
白母终于点头,她轻轻放下帘子,慈眉看着白允:“阿允说得对”
“嗯嗯”
白允让车夫可以走了,马车开始平稳挪动,白允安静的靠在白母怀里。
白府门口的鞭炮烟花响彻整条街,路上的人驻足观望,男人和妇人们过来凑热闹,小孩子们都在等鞭炮停了之后捡“漏网之鱼”。
栖曲镇有一个说法,每一家搬新房子的新户在搬家这天需要买糖果来撒给路人,这样寓意着顺畅,路人也可以跟着沾喜气。
白允因为来得太急忘记买糖了,她忙让旁边的白展去买,白展刚走几步,就看见一个穿着黄裙的姑娘迎面而来,白展定睛一看:“糖铺姑娘?”
小软提着三大袋糖果来祝贺白允,她将糖果递给白允和白展:“还好赶上了,我可是一收店就往这边来了”
白允看着袋子里一块块不同形状的大糖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片刻才道:“小软,你这是……”
小软笑眯眯的将手往前一点,示意白家姐弟接着:“白姐姐,小软由衷祝贺你为家人买大房子,我会向你看齐的”
白允感激得眼里快要流出泪水,小软赶忙把东西塞给白展:“快接着呀,别错过了撒糖的时辰”
“是是是”白展抬头看着天边,撒糖时间快到了。
白允抱住小软:“谢谢你”
“白姐姐和我还客气什么?若真的要说谢谢也应该是我说”
最后,大家一同撒糖,镇民们包里塞得鼓鼓的,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对白允道喜。
等仪式都过完之后,家人朋友们全部走进白府的院坝,沈初辞帮着白允准备晚饭,其他人则在府中参观这气派的新屋。
“菜上齐啦”白允朝着大家喊:“开饭开饭”
“来咯”大家兴高采烈从院子里各处冒出头来。
“不是我胡编,白府绝对是我见过最气派最好住的新房子!”说话的是店里的一个厨子,他一边吃一边夸赞。
“这绝对!”
“我赞成!”
大家纷纷附和,白允感谢道:“大家真是抬举了,我不过是尽自己所能买的”
“嗐!”烟如羡堂哥道:“白姑娘真是我见过最有本事的女子”
说完他故意压低声音,朝白允的方向靠了靠:“我冒昧问一句白姑娘啊,你可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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