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三王爷冷笑一声:“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沈初辞也傻傻哼笑起来,随后他越笑越大声,全身都抖起来:“你还是没变,你不累吗?和父皇争了这么多年,害了这么多人,现在又得到了什么?”
三王爷一脚将沈初辞踢远:“还没到最后谁知鹿死谁手?”
沈初辞歪在地上无奈摇头。
三王爷走近沈初辞,把他手上的麻绳解开,沈初辞呆呆看着手腕上乌青的痕迹,他现在的手麻木得一点知觉都没有,直到三王爷狠狠钳着他的手将他拉正,沈初辞才皱眉缩了缩。
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是脱臼了,原来刚才不是时间太久导致的麻木而是脱臼后的没有知觉。
三王爷对上沈初辞的眼睛:“不要再试图反抗了,没用的,你我联手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不然最后你吃不到任何好处!”
沈初辞斜开眼睛不答,三王爷继续说:“我知道你那皇帝爹找你做什么,劝你回去是吗?我现在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回去,回虞都,回皇宫,回到皇帝身边,我要让他知道,心软永远是世间最致命的毒药”
“我回去以后呢?”沈初辞无力问。
“这个你先不用管,我会给你消息的”
“好”沈初辞看向三王爷:“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希望你不要食言”
“那是当然,我若是食言了以后还怎么要挟你为我做事?”
“呵”沈初辞此刻只有苦笑:“你知道就好”
“当然了,你也不要给我耍花招,若是让我发现异样,我会将栖曲镇所有人都杀了,让你知道与我斗的代价”
随后三王爷放开沈初辞,他踩着沈初辞的手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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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允找到沈初辞的时候只见他全身是血,脸上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躺在路边,他们将沈初辞拉回三好小店。
白允急得一直哭,她让白展赶紧去找大夫,盛申和秦献忙着为沈初辞换衣服,大夫来了之后给沈初辞做了全身检查。
头部被严重敲打,手脚脱臼,内脏也有一定程度的损伤,白允听着大夫说的,心疼得心里一阵一阵扯痛。
为沈初辞包扎好接好骨之后又开了很多药,大夫走后盛申大骂道:“畜生!只敢玩阴的你算什么君子!”
白允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也猜到这么做的目的,她的眼泪从见到沈初辞之后就没有停下来过。
后来白允让其他人都去休息,由她守在这儿就好。
盛申本来想留下,但想了想还是给了沈初辞和白允空间。
白允拿着温水洗过的毛巾,在沈初辞脸上手上擦着,一边擦一边用哭腔道:“傻子,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保护自己吗?”
她看着沈初辞细白的手腕上刺眼的勒痕,小心的为他上药:“好可惜,这么好看的手上要留印了”
沈初辞此时手指轻轻地动了动,白允立马察觉看着沈初辞的脸:“痛了吗?我轻一些”
但沈初辞没有回应,还是昏沉的睡着。
这一晚,沈初辞发了高烧并且一直咳嗽,白允一晚没合眼的照顾着。
沈初辞睡了三天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他撑起身坐在床上,看着放在房里的毛巾和盆以及自己身上包裹着的纱布,沈初辞知道自己回来了。
白允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发呆,见沈初辞坐在床边她赶忙放下手里的粥去扶着他让他躺着。
沈初辞此时脸色无比苍白,嘴唇也因为发烧的缘故,裂开了好几条痕。
“你现在还不能起来”
沈初辞乖乖躺着,他问白允:“我怎么回来的?”
白允鼻头一酸,抑制着眼泪:“我找到你的”
“哦”沈初辞侧开头:“谢谢你”
白允随后转身去拿粥,然后擦了擦眼睛:“先喝粥吧,你都几天没吃东西了”
“嗯”
沈初辞吃完后两人相视无言,其实内心都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道先说哪一句。
“白允”“沈初辞”
两人同时开口,又停下来,沈初辞道:“你先说”
片刻后白允才道:“那人又来找你了,我知道他威胁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沈初辞你要记住,不可以做违背本心的事,更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
白允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是不是拿我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