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店中,厨子们已经开始收拾现场了,白展见姐姐到门口后赶忙迎上去问情况。
“我没事”说着看着沈初辞:“还是要感谢沈公子”
白展看向沈初辞:“谢谢你”
“小事”
厨子们准备了很大一桌菜,掌厨上完菜后道:“压压惊压压惊,还好白姑娘聪明,还好沈公子及时出现”
白展举起酒杯敬沈初辞,沈初辞神情有些犹豫,白允见状砸了一下嘴:“放心!那酒壶不是早就被你打碎了吗?这些没毒”
说完她又补充:“更何况我干嘛迷晕你?图你钱还是图你身啊?要是你今日只进不出那估计明日的栖曲镇就是满天的我这小店闹鬼了”
沈初辞拿起酒杯:“我不是顾虑”
“切”白允不再管他,开始夹菜吃饭。
今晚晕了的是白允,她白天没有说谎,她确实从未喝过酒。
厨子们到点后就各自回家去了,店里只有白家姐弟和沈初辞。
白允倒在酒桌上,没有了平时粉黛之下的精致,却多了几分可爱软糯。
她脸上红扑扑的,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清的话。
“帮我”白展拉着白允的一只手,看向沈初辞。
“男女授受不亲”
……
“我姐将你从那地痞手上拖回来的时候你可没有这样说”
沈初辞还是无动于衷,白展有些生气:“要不是你,今天店里也不会有人来闹吧”
沈初辞还是没说话,白展就这样看着他。
好半天沈初辞才站起身去扶白允,他想要往二楼去,白展却道:“送回家”
沈初辞脸色一变:“我还有事”
白展仿佛没听到,扶着白允就往门外走,沈初辞皱了皱眉,无奈还是跟着出去。
到家后白允母亲接下沈初辞这边,将醉鬼送到房间。
白母和白展出来后见沈初辞不在,白展便往外去寻。
沈初辞并没有离开,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像是在思考什么。
白展走过去:“要是以后那群人还来找麻烦怎么办?”
沈初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给了白展一个小器物。
这小器物只有巴掌大小,却很重,全身是铜绿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有点发亮。
可见沈初辞经常把玩这器物。
“这是什么?”
“指弩”
白展研究着这名叫“指弩”的东西,沈初辞却道:“小心些,碰到开关可没人救你”
白展忙停下手中的动作,鄙夷的看着沈初辞:“怎么,用这个小东西就想收买我了?”
沈初辞斜眼看着这位语出惊人的人:“我何时要收买你,我救你姐也不是因为你吧?”
“你!”
沈初辞不想再和他拌嘴,便拿过白展手里的指弩道:“这东西可以随身带着,你帮我转交给你姐姐,遇到危险时可以按动这个”
他靠着月光指给白展关于指弩的结构和用法。
“这玩意这么重我姐怎么可能随身带着”
沈初辞表情严肃:“必须带着”
白展不再说话,沈初辞便挥挥袖走了。
·
白允醒来后只感到头晕目眩,她揉揉眼睛拿过一旁的衣物。
“阿允醒了啊”
“嗯”白允看着进门的母亲:“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母亲放下醒酒汤,坐到白允旁边:“阿展和沈公子送你回来的”
白允有些吃惊,她开口道:“沈公子呢?”
白母揉了揉白允的脑袋:“走了,昨晚就走了”
白允赶忙从床上起来:“娘,现在是几时了?”
“巳时已过了”
“娘怎么不叫我”说着她看向门外:“阿展呢?”
白母拍了拍毛毛躁躁的女儿:“别着急,阿展故意交代让你多睡一会,有他在呢”
白允还是匆忙往店里赶去。
这个时辰的集市早就十分热闹了,白允走在路上,穿过人群的时候只听一群人议论纷纷:“听说了吗?一大早县衙门口就跪着好几个人”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是经常出现在城边的地痞流氓”
“真的吗?”
“可不嘛,好多人都遇到过,不知道是被哪位英雄拿下了”
白允听着他们的谈论,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她变了方向往县衙走去。
果然是那日的那群人。
她猜想到是沈初辞做的,于是退出围观人群走向店里。
白展在柜台前收钱,看到白允后忙抬手:“姐!”
白允走过去,她有些累,说话也有些沙哑:“沈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