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希脸色更差了:【去个毛,他是个抖M。】打他不就是奖励他吗?
小黄鸡小心翼翼问道:【抖M是个什么东东?】
【行了,你去玩泥巴吧。知道太多东西脑袋会进病毒。】
蔺希无心上课,接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难熬起来,好在45分钟的课堂转瞬即逝。
伊万的伤口经过特殊包扎,已经止血。他套上皮夹克,身上铆钉和圆环装饰品随着大步迈出撞击,响着回到了座位。
脚步虚浮,剧烈疼痛让虫产生幻觉,当幻觉破灭,脑子又无比清醒,什么甜的苦的辣的酸的,真是抽风。
果然是错觉。他只知道现在他痛的要死掉。
小弟一号垫着脚凑上前:“老大,你去讲台的姿态太威武了,简直无虫能及。”
小弟二号赶着上前,他擅长踩高捧低,看到雌虫旁边翻书的蔺希,他一把夺过书本:“艾伦你小子,装模作样搞什么东西,要不是你太废物,怎么会连累我们老大?”
狗腿子三号上线,“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下等种果然没教养。”
蔺希目光一扫,捏起嗓子,“噗,你好厉害,我看看E等雌虫,啊呦,确实是尊贵的贵族老爷,说起话来都不一样,下等种就是贱,就是没教养!哪里能比得上您尊贵。”
嘲讽拉满。
这话一出,几个挑事的雌虫脸色一变。
严格意义上,不超过C级,都是下等种,加上贵族对肤色有极大要求,白皙如雪,他们自带天生白皮基因,各个长得盘正条顺。
即便等级达标,黝黑的肌肤注定还是被高等种指着骂难民的份儿。
伊万一脚踹在小弟三号的小腿上,阻止了这场闹剧,“指导员不是说了同学之间要团结,瞎搞什么小团体,艾伦·希我罩着了,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乱欺负虫,后果自负。”
“行了,还有什么问题来找我,少背后蛐蛐,还是说想要和我打一架?”
蔺希点点头表示认同:“就是,主子都没有说话,你们几个狗叫什么,把我吓病了,谁赔偿我?”
伊万:“……”
艾伦这虫太能蹬鼻子上脸。
有一瞬间后悔替他出头,之前觉得对方像个大号甜味糖块,真是疯了,艾伦还是一如既往地惹虫厌弃。
没虫打扰,蔺希乐的清闲,上了几节听不太懂的虫课,昏昏欲睡,熬了一个世纪,终于熬到放学。
两手空空,不带课堂作业,直接回家。
*
廉价出租屋,回来第一件事把身上衣服脱下扔进垃圾桶,小黄鸡贤惠拿出下单的新衣服。
简约款,一套黑色,一套灰色,一套白色。
蔺希换好衣服。
拉尔西像个蝉蛹团成一小个,听到动静,他睁开懵懂的金眸,成长期已经能辨别熟人和陌生人。
眼巴巴看着熟悉虫影,幼虫晃了晃藕节一样的手臂,咿咿呀呀,嘴里含糊不清。
听不懂。
无虫理睬。
蓄势待发的眼泪,使出吃奶力后的嚎啕大哭,两个金色的玻璃眼珠挂满了小珍珠。
蔺希:“……”
怎么感觉捡了个麻烦回家。
他快步走上前,做了鬼脸恐吓道:“再哭就把你扔掉。”
卡希尔抽噎着打了两个嗝,三岁正处在幼虫学习模仿的最佳时期,活泼好动,调皮。
他已经能分辨一些简单的词汇。
肉乎乎的小脸鼓起来,哭声停止,泪珠还在一颗一颗往外掉。
卡尔西一字一句认真道:“不……不,抛弃。”
“稀罕。”
“雌,雌父。”
“雌父。”
“爱,爱,我。”
“饿,饿饿。”
“我,乖。”
“我,听话。”
这么快又饿了?今天早上不是才喂……
嗯???今天早上好像没喂。草,早上出门太着急忘记了。
蔺希掏出两管绿色营养剂,绿管味道像蔬菜大杂烩,一股草根味,且糊嘴。卡尔西饿狠了,两只小手抱着营养剂往嘴里塞。
蔺希脸色一黑
年轻轻轻无痛当爹?
他有这么老么……
他开始指正幼虫言辞上的错误:“我不是你雌父。”
F级劣等雌虫弃养率很高,能被扔在垃圾场,蔺希猜想卡尔西曾经的雌父有了更优秀的虫崽,见到卡尔西时,崽子一身血,应该用过残忍手段拔苗助长,可惜失败了。
弃养太正常。
那个程度使用治疗药剂都是浪费。
“再给我乱叫就把你扔掉。”
再缺父爱也不能胡乱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