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按照陆白栀的计划，跟陆白栀坐在巷子口吃着对门大婶做的小馄饨的时候，特别想看看陆白栀那张纸上还写了什么多此一举的计划。

来巷子口吃大婶做的馄饨，这是只要宋杳和陆白栀出门玩就会干的事，为什么一定要多此一举的写上去。

宋杳觉得，能被写在纸上的事项，一定是空前绝后，史无前例的。而不是这种平平无奇，没有任何波澜的事。

“老实说，今天出去玩只跟之前有一个不同，就是这次是去找徐舞玩。”送药指着陆白栀馄饨旁边的那张纸，“你纸上写的不会只有这一项是跟之前的不一样吧？”

宋杳作势就要去拿陆白栀碗边的那张纸，可是那张纸却被陆白栀死死的按在桌上。奇怪，明明之前宋杳要那陆白栀写的东西看的时候，陆白栀都会同意的，为什么这次这么不愿意？

越是不让宋杳看，宋杳就越是想看，于是早上一路上宋杳都在找机会拿到陆白栀的那张纸。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直到宋杳跟陆白栀买完了一些徐舞爱吃的糕点，走到京城最大的那家青楼门口时，宋杳依然没有拿到。不过此刻宋杳也没有了拿到陆白栀手里的纸的想法了，因为她们走到门口时，却被拦住了。

“你们两个小姑娘是来干嘛的？”

这是站在青楼前的守卫，以前宋杳和陆白栀来找徐舞的时候，他都不会拦住她们的，这次是怎么了？

“我们来找徐舞啊！守卫大哥你不认识我们了吗？”宋杳站在守卫的面前问道。

或许是宋杳的话太过直白，而且大声，这会让周围街上的人觉得这个守卫跟宋杳她们认识，于是守卫看了看四周，把宋杳和陆白栀拉倒了青楼的另一侧，这里人不多，谈论的话就不会引人耳目了。

“你们这个时候来干嘛？难道还不知道徐舞已经死了吗？”

“什么？你说什么？徐舞姐姐死了？守卫大哥你说错人了吧！”

宋杳显然是不太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希望通过接连不断的问题，让自己以为是听错了，又或者是守卫大哥说错了。

可是守卫大哥根本没有对她们两个说谎的理由，那么宋杳再怎么自己欺骗自己也没什么用了。一边的陆白栀似乎接受的特别快，手里还拿着要给徐舞的糕点。

“那我们现在还能最后看一眼徐舞吗？”陆白栀拉过一边出神的宋杳，开口询问守卫。

见守卫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陆白栀也是没有含糊，从荷包里掏出了几个碎银就给了守卫。

守卫收了陆白栀的钱，自然不好再支支吾吾，于是就告诉了宋杳和陆白栀。

“你们要想见她估计是难了，听楼里的老鸨说，徐舞是自戕的，投湖了，实体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接着陆白栀又问了守卫是城里的哪处湖泊，守卫指了指最近的一处长桥。

“就是那，那座桥下的忘忧湖。”

守卫口中说的忘忧湖，是这附近最大最深的一个湖泊。因为又长又宽，割裂了两遍的道路，于是在湖上架起了一座长桥，叫忘忧桥。

宋杳跟着陆白栀走到了忘忧桥旁边，一直没有说话。

“宋杳，别太难过，你不是详见徐舞姐姐最后一面吗？”

宋杳闻言看向陆白栀说：“你有办法吗？徐舞姐姐……太突然了，我想再看看她。”

“我有办法，相信我。”陆白栀拍了拍宋杳的肩头。

宋杳为了保持好身材，每次吃饭都支持一点点，陆白栀这一拍下去，全是骨头。看着眼前这个难过的小瘦子，陆白栀只希望宋杳不要因此食不下咽才好。

宋杳知道陆白栀跟她隔壁的师傅学的都是通灵之术，跟宋奶奶的一样的，确实是有办法能够通过汇聚灵气见到死去之人的魂魄，宋杳详细陆白栀说能让她见到徐舞就是真的可以见到。

刚走上桥，就听见一旁的大婶们快步的从桥上走下来，边走嘴里还在边说话。

“哎呦，走快些，今天一早说这个湖里悠水鬼，掉下去不少人，衙门不知道派了多少人过来捞。”

“欧呦，那是要走快些。”

“快快，别聊了，小心被水鬼拽下去。”

眨眼的功夫几个大婶就不知道跑了多远，反正宋杳是跑不了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