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较矛盾的却是,这位体弱的王爷,又有着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战绩,他领着新州军在与后良西燊两国的交战中,战无不胜。
“他们说的好像是当年谢太师谋逆一事,似乎其中另有隐情啊。”柳如皓摸着下巴沉思道。
小九感觉自己抓住了关窍,言姐姐既然是王爷在乎喜欢之人,若能查明当年事情的真相,王爷定会感激她:“什么隐情?”
“当年辰王被封王离宫就是在谢家被判谋逆之时,如今看来,辰王离宫只怕是与此事有关,原来辰王不是生病体弱,而是中毒啊。”
“你是说当年有人向皇子下毒,谢家背了这黑锅?”小九随意踢着地上的碎石,“那个孩子呢?二皇子为何要说那个孩子是野种?”
小九没看清地上人的模样,也不知那话他是对谁说的。
“不知道,皇家的腌臜事,我可没兴趣,走了,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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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马车上,三人沉默许久,直到卫英打破沉默:“方才城隍庙外是不是有人?”
他看见坤一几次看向窗外,神情有异。
喻顾清笑一笑:“大概是我夫人担心牵挂,所以跟过来看看。”
卫英忍不住白他一眼,平日维持的谦和书生模样完全破功:“殿下慎言,还没成亲呢。”
“不是,都这样了,你俩还有心思开玩笑呢。”亦声大为震惊,给对面俩人一人踢了一脚,“二殿下什么意思?还有太子妃,就这么把人给他带走了?”
喻顾清:“太子妃在他那更安全。”
卫英:“没错。”
瞧着这二人搁这心照不宣打哑谜一样的说话,亦声更生气了:“二皇子能有那么好心?还能帮着保护太子妃?”
卫英:“二殿下没必要杀一个对他毫无威胁的人,况且如今,我们有同样的敌人,他想借我们之手除掉皇后。”
亦声急了,手舞足蹈地示意卫英继续说下去:“所以呢?今儿这场戏什么意思?”
“你没听出来?”
亦声泪流满面,喻璟文什么意思他真没听出来,可老卫这对他智商的嫌弃他听得明明白白的,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啊。
“二殿下意有所指,一是当年下毒之人,谢家是被冤枉的,二来嘛,他暗示小皇孙不是先太子的骨肉。”卫英看向喻顾清,“殿下,您怎么看?”
喻顾清还未开口,马车外传来勒马的声音,随即响起脚步声,马车急停。
“殿下,前线急报。”
喻顾清掀帘看向外面的人:“你是丰州那边的?”
“是。”那人风尘仆仆,一路上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应大将军私自出兵了。”
他将军报呈上,苍白干裂的嘴唇张着大口呼吸,突然抽搐着倒下。
“阿皓,将人抬上马车。”
“怎么回事?”卫英与阿皓换了座,同喻顾清并肩坐在车前,拉起缰绳,驾驶马车继续前行。
喻顾清一目三行看完信:“应承安出兵攻打烁国,已经将枟城拿下了。”
“这么快?”卫英有些吃惊,接过信看了下去,“看来他在烁国早有布局,这是一出里应外合啊。”
“莽撞。”喻顾清捏了捏眉心,“得立刻派人接手。”
烁国虽国小不善战,可是丰饶富裕,并非靠武力强攻夺取便可以拿下。
“旸京的人不能动,让单将军带新州的兵马过去,新州……只能唱一出空城计了。”卫英想了想又道,“消息一旦传开,目前煜烁两国百姓和睦融洽的关系定会被打破,对煜国商贸发展非常不利。”
喻顾清掀开帘:“亦声,你一并过去,将之前部署在烁国的商贸势力都用起来,买粮囤粮。”
突然被点兵的亦声,感受到了紧张气氛,他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紧:“好。”
卫英:“今夜就出发,带信给单将军,让他点好人马替代应承安接手烁国,绝对不能让应承安在烁国乱来,封存府库,善待降将降臣,不可烧杀劫掠,不可乱百姓生计。”
卫英拿出纸笔,当即写下锦囊三封:“若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拆我给你锦囊。”
“好……好,我知道了。”亦声掌心冒汗,深呼吸将锦囊反复抹平,如此重任交给他,他可千万不能辜负所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