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上无论好坏,只能是一脉相承。
某人唇边溢出的闷哼,她就知道自己的学习能力不错,实践能力更是好。
当然,比起这位亲身上场的老师,还是略逊一筹。
压在他胸膛上的手被握住,十指交缠着,猛然一抬。
她才发现宋北洛试图反攻,脑子还沉浸在攻城掠地中,被压进沙发的身体预示着她的进攻失败,提醒她要及时防守。
可脑子根本顾不上提醒。
要不是宋北洛的大掌直接熨烫着腰间,她还没发现毛衣开衫不知何时已经敞开,连打底的吊带背心也被推着向上。
原本上探着的大掌停住,宋北洛埋头在她颈间粗喘着。
偌大的客厅里,回荡在两道止不住的喘息声,和混乱的心跳声。
一道是宋北洛的,另一道则是她的。
沙发上,二人纠缠的气息把他们紧紧捆住,岳时雨手没停下,还在摸索着压制在她身上那人,如山脉起伏一般的宽阔后背。
宋北洛紧盯着她的双眼,在紧闭前一秒,被她捕捉到眼底翻涌的欲望。
明明已经快按捺不住,为什么要停下?
这些事她并不热衷,如果对象是他,那她无比乐意。
“阿玥,”宋北洛警告道,“我是二十九,不是九十二,禁不住你这么个摸法……”
可她哪是会听警告的人?
越是禁区,她就越想试探,挑衅似的发问:“宋北洛,你是不是不行?”
下一秒,宋北洛用实际行动描述真相,身体力行告诉岳时雨,他确实是二十九,而且还很行。
起码此刻被宋北洛抱着,窝在沙发上的她,像条在岸上晒脱水了的鱼,只有张嘴呼吸的本能,连翻身也觉得困难。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她的生死,掌握在这个试图再次吻上她的男人手里。
侧头闪开,她讪讪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
腰间手臂一紧,本就贴得极近的身躯,更近了些。
宋北洛见索吻不成,鼻尖轻蹭着她的耳廓,嗓音微哑,“不舒服?”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法回答。
无论是回答舒服,或是不舒服,他都不可能放过她,一定会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就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不行。
雄性生物这该死的好胜心!
“不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宋北洛咬了一下耳垂,发出一声微弱的惊呼。
“既然阿玥没有不舒服,我觉得我们可以继续……”
含糊不清的话音伴随着作乱的大掌,预示着下一场大战的爆发。
为了不被再次打断,岳时雨飞速提问:“那份DNA鉴定报告是怎么回事?”
作乱的大掌顿住,压着她的后腰,让她被紧紧抱在怀里。
宋北洛埋首亲吻她脖间的动作不停,回应的语气是少见的浪荡,“不然你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唐今璇?”
灵光一闪,困惑她许久的疑问霎时浮现答案。
她为了不被宋北洛发现身份,所以偷了唐今璇的牙刷冒名顶替;而宋北洛摸准了她这点,在故意告诉她胎毛笔的事后,也找来了唐今璇的DNA。
这就是那份DNA鉴定报告的由来。
数据显示的100%,看似与她没有一点关系,实则是证明她身份的确切证据。
能预判她的举动,只能证明宋北洛早就发现她是唐今玥了。
她双手固定住宋北洛的双颊,笃定道:“你在钓鱼执法,对我!”
面前人眼眸漆黑,眼底的情欲不加掩饰,大掌不知何时探上后脑勺,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她一下,放软了说话语气,“抱歉,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岳时雨的声音也跟着他的道歉,软了下来,“什么时候发现我就是唐今玥的?”
想了想,她猜测道:“是我装服务员被泼红酒那次?还是你把我带回家的时候?”
宋北洛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为难,“我说了,你能保证不生气吗?”
顶着她审视的眼神,他抿了抿发干的双唇,手指边摩挲着她的耳廓边回答:“你翻墙进山海湾八号的那次,我看见你右耳耳后的小痣了……”
生怕她生气,宋北洛还恶人先告状,“你那天,还说我吻技差……”
原本摩挲耳廓的手,突然抵住了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与他对视,还逼问道:“跟谁比我吻技差?除了我,阿玥还吻过别人?”
宋北洛刚想自证实力亲上她的双唇,就被她飞速用手挡住,“别想扯开话题,好哇你,这是挖了这么久的坑,专门等我跳呢?”
“说好的一杯倒呢?狗男人!”
男人因她的控诉眉眼一弯,轻巧地吻上了她的掌心。
窃玉偷香般,比灶台前老鼠偷香油时还心虚,也比偷到香油的小老鼠笑得更加得意。
笑意晃眼,她又想起搬回山海湾八号前夜的那个问题。
“那现在呢?有比五年前更恨我一点吗?”
面前人眸光深邃,看她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能偷走她的灵魂。
“确定是你的那瞬间,就再也恨不起来了,况且我有比恨你更重要的事。”
薄唇趁她不注意,再度覆上,或轻或重,或深或浅,粗沉的呼吸与她的气息纠缠着,羞耻情绪在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深探下,击得她理智溃败。
唇边的呜咽声又细又轻,长指却像是得到了鼓励,逼得她所有感官只在一处,再也主要不到别些。
“宋北洛……”
“乖,告诉我,舒服吗?”
双眼水雾满溢,越发迷蒙,这就是她的答案,她再也回答不了他的任何问题。
拍打在窗边的雨声,渐渐被屋内再度出现的呜咽声覆盖。
无人关心雨是什么时候停的。
因为他们无暇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