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小信你的运气很好哦~~”尾崎要撑着下巴笑眯眯看着他:“被暗算不管运气好不好大概率都会中招,有心算无心可不是普通的运气就能避免的,所以你算不上运气不好,但之后能找到解药就是你运气很好的表现,一般人求之不得呢。”
信乃听着这么温柔的话非但没感动,反而搓着胳膊一脸莫名:“你怎么了?平时的根本不会说这种话,不顺势调侃我两句就不错了。”
说着信乃恍然大悟般一锤手心:“难不成你也病了,那你赶紧去休息吧,不要在这照看我了,这样我受之有愧。”
“噗嗤。”在一旁安静看草药书的滨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尾崎要额头青筋直跳,笑容逐渐变得险恶起来:“难得对你温柔一次你就给我好好接受,别推三阻四,小心我现在把你头发薅秃。”
“哈?!为什么?关我的头发什么事?”
尾崎要作势要来撸他的头,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谁让你这么病恹恹的,说话还这么气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揪点没用的东西杀杀你的气焰。”
信乃乍着手不肯他碰,很不服气道:“怎么没用了,头发很有用的好不好!要是真被你薅没了小心我之后跟你没完!”
尾崎要也不动真格,就在他脑袋边绕来绕去,信乃也跟着到处挡,平时轻轻松松的动作,在大病一场后只一会儿就让信乃有点气喘。
“好了。”滨路抬起书在尾崎要头上拍了一记:“差不多就行了,信乃现在不能这么大动作,你想玩的话等他好了再继续。”
尾崎要意犹未尽靠回椅背:“等他好了就不能这么玩了,肯定滑不溜手,碰他一下得窜起来老高,不过这次也算是过了把瘾,放过你了。”
对此信乃的回答是一个老大的白眼,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好了他一定要“报仇”!
刚在厨房忙完的庄介一过来看见的就是这副场面,战事初歇,空气里似乎还有火药味儿,一个忙着理自己乱了的头发,一个悠哉悠哉喝着茶。
庄介叹了声气:“你们两个凑在一起真是没有几次能安静的,这样不累吗?”
信乃不服气,努力为自己正名:“这次可不是我先的,都怪要手欠!”
庄介斜眼:“哦——这么说之前几次确实有你的原因在。”
信乃:“……”怎么还带翻旧账诱供,这是不道德的你知道嘛!
面对这样的局面,信乃选择了转移话题大法:“对了,这次我能好起来都要多亏了扶黎,是不是应该请他过来吃顿饭。”
庄介从善如流“忘记”了上个话题,顺着信乃的花接下去:“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上次扶黎送完药直接走了,也没留下过住址,我想找都不知道去哪里,现在只能等他来找我们。”
仔细想一想,他们对这位朋友的实在了解甚少,只知道对方是远道而来的旅人,就连朋友关系也是因为对方将叶月送到古那屋后才渐渐产生了交集……
理着理着,庄介感觉出一丝不对劲,好像自从扶黎出现后,总是会发生一些对他们这边来说的好事,这是正常的吗?难道真的只是运气好?
庄介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暂且放下,不管怎么说特意来救人怎么也不会是敌人。
玉梓姬离最终目标——获取信乃的身体做为儿子的转生容器——只差一步之遥,如今却被全盘打乱,她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连续阴了几日后,帝都终于迎来了难得的晴天,信乃在庄介的照顾下也恢复了不少,至少一个人慢慢散步不成问题,至于体力问题,那还得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早在刚刚能走的时候他就吵着要出门了,但家里没人愿意陪他出去,他自己一个又走不了多远,可能还没走出这栋房子的可视范围就在半路歇菜了……
好在最近庄介总算松了口,偶尔会给他来点烤肉和大骨头炖汤,因此家里也算勉强待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