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晗玩完之后就不得不回家了,毕竟没什么特殊情况,还是要和家里人一起跨年的。
莫焕和莫雨累得很了,下车的时候已经困得不成样子,还是路哲和莫忱抱下来的。
路梦心情放松下来,也困得不行,路硕跟着她和封延回了家。
之后几天,有需要路哲就包包饺子,偶尔出去逛逛,看看街上一派喜庆的景象,朋友有时候也会来拜访,更多时候是在和莫忱一起应付余晗带来的小孩子。
余晗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家里人担心她的终身大事,这几天催得紧,之前她还能拿自己高昂的薪资堵上亲戚和父母的嘴,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招就不好使了,余晗无奈,只能来他们这儿躲躲。
兴许是那次和莫焕莫雨玩得开心了,每次她来这里,都会有几个小孩跟着,然后和莫焕莫雨闹做一团。
偶尔还能听到小孩“房子好大”的感叹声。
余晗看到桌子上放着的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点。
“你直接说你爸妈不听,躲在这里就有用了?”
莫忱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热茶,另一只手搂着路哲的腰,声音有些懒散。
路哲戴着眼镜坐在一边,只是静静地听着。
“能应付一天是一天,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回去工作了,他们也该忘了,”余晗放下杯子,“你这什么酒,不好喝。”
莫忱给她倒了一杯茶:“喝这个吧。”
余晗依旧愁眉苦脸,路哲和莫忱也不多说什么,几个人这样枯坐一下午,中间断断续续聊了一会儿,说点八卦或者身边发生的比较有趣的事情,也平和地相处着。
当然了,主要是路哲和余晗在说,莫忱搂着路哲,懒懒散散的,没个正形,全程像一个昏君一样,身子都朝路哲那边倾斜,不时还把玩一下路哲的手指、闻闻路哲的头发和脖颈,控制不住还会亲亲路哲的嘴唇。
聊到傍晚,余晗总算忍不下去,问:“他怎么回事,之前也这么……黏人?”
路哲笑着摆手,莫忱瞥她一眼,依旧懒懒散散的:“我黏我对象,有什么奇怪的。”
余晗:“……”
她没有留下的打算,带着小孩子离开了。
路哲和余晗道了别,转身的时候感觉脖子又被亲了一下。
路哲:“……”
“是身体不舒服?这几天怎么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没有,就是难得没什么事情打扰,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路哲叹口气,由他去了。
其实与其说莫忱身体不舒服,倒不如说他像是放下了什么。
那种身上长久背负着、限制着他行动的枷锁被卸掉的感觉。
事实也的确如此。
莫汇云和孟玉琴去国外了,虽然还会搞点小动作,但也无伤大雅;莫焕和莫雨更不用说,眼皮子底下看着,翻不出什么风浪;想处理的人早些年也处理一遍了,仔细想了很多遍,也没什么遗漏的。
一切都在最恰当的时间恢复了梦寐以求的平静。
莫忱之前说是不管不顾,但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放心,再加上还没有真正和路哲在一起,多少有些收敛,现在尘埃落定,当然无所顾忌。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路哲感觉莫忱的黏人程度又增加了。
当莫忱在饭桌上还是不肯松开路哲的时候、当莫焕和莫雨一脸想看但不敢看的表情坐在他们对面吃饭的时候、当管家一脸莫名其妙的微笑看着他们的时候,路哲终于决定好好聊聊这件事。
“莫忱,”莫焕和莫雨已经上楼做作业去了,管家也去做别的事情,路哲扶住莫忱的脸,试图把人推开一点,以便能够面对面聊个天,“你易感期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