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皇上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便朝着外面走去,身上那一股子怒气冲冲的感觉,几乎是要让他整个人都烧起来,尤其是那张脸皱的,像是一只发怒的火鸡菊贵妃,一脸不敢置信,嘟着双唇,抓着皇上的腿,一刻也不肯松开,两只护甲还在那里翘着任谁看了不说一句愚蠢无知,皇帝也没有管太多,一脚把他踹开,便朝着外面走去,看着那潇洒离去的身影,菊贵妃的眼里面满满的都是泪痕,梅妃则是坐在位置上不停的咋舌。
“贵妃姐姐,您就别在这地上爬了,那养心殿的地板干净得很,用不着您亲自来擦啊,只不过是把捡到的东西给皇上看看罢了,如果说这是你做的,那你最好还是认了吧,否则粘在你身边的人,那可怎么办?”
“本宫没有,本宫哪里有连累身边的人,那不过是些奴才,奴才们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是他们应尽的本分本宫,哪有连累他们,他们只不过是奴才的本分,本宫平时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必然向着本宫,倒是你以下犯上咄咄逼人,身为妃妾竟敢如此冒犯本宫,这让本宫不禁觉得这件事情是否是你一人自导自演?.”
“娘娘,您可别冤枉妹妹啊,妹妹若是有那个能耐,可以自导自演的话,你还能够在这坐着吗?那早就被皇上废去尊位封号赶出去了。”
太阳渐渐偏西,也为这周围的一切染上了一层暖黄色,白色的雪顺着云朵从半空中飘落下来,轻轻的在这里的建筑上面覆盖上了一层银白色。菊贵妃坐在窗前,静静梳着自己的鬓发,看着窗外飞进来的雪花,不禁感叹一句,还真是时过境迁呀!想当初皇上对她山盟海誓,不离不弃,深情望着她的眼神中,还能够看见星星点点的光子,可看看现在。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娘娘为何要吟诵如此悲情的句子呢?”
灵芝在一旁轻轻地搓洗着帕子,并将一张帕子递在菊贵妃的手边,她自然是没有去看的,只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轻轻揉着自己的脸颊,我伸手去把开桌上的一盒白粉一里面放着的,还是皇上亲自为她调制的,简直想着当初出出冷宫的时候,皇上对她那满脸的愧疚模样,又想想现在刚才她看着自己的样子,分明都是绝情,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对,她做明明什么事情都是别人故意栽赃她,为什么就是不信自己呢?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呢?
双唇微微嘟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菊贵妃不禁黯然神伤,是不是自己真的年华老去了?可她记得,皇帝对她说过,他永远不会老的,她永远都会是18岁那花一样的年纪,那一年皇帝来找她的时候,还给他带了她最爱吃的面条。
灵芝见自己说不上话,只能朝着一旁靠过去,也就只有自己的这位主子才能够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是他说要缩减后宫的用度,冬日里的炭火本就紧俏许多,下人的房间里面甚至连一个碳盆都放不了手上,脚上冻的全是冻疮,可在看她呢,在这里开着窗户,梳着鬓发,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又在屋子里面放了四五个炭盆,是怕自己冻着呢,还是怕自己冻不着呢?
灵芝不禁把自己的双手伸出来看看,这一双手上已经冻出了不止一个冻疮,每每被她看见这双手他总是在那里说着什么,本宫在冷宫的时候都没有双手被冻出冻疮,再看看你们还真是连本宫这个娇生惯养的人都不如,忍一忍总是好的,不能把手养的太娇气了,等到冻疮结痂了之后就不会那么容易生冻疮了。
“行,你们不能进来,你们不能进来,娘娘还在梳妆,娘娘还在梳妆,你们不能进来!”
屋外的松芝叫喊,却根本拦不住破门而入的吉竹。
吉竹有人冲了进来,恭恭敬敬的朝着坐在窗边的菊贵妃行了一个礼,见着这屋子里面的陈设陆行舟不仅翻了一个白眼,这屋子里面摆了四五个碳盆,这是准备一氧化碳中毒还是怎么着?把窗户开的这么大,别说是在古代,就算是在现代开着空调开着门,这不纯粹是找打吗?哪个脑残能够干出这种事情。
“给菊贵妃娘娘请安,奴才奉命来查这件事情,特地来带走娘娘身边的琐儿和叶儿,两位姑娘还请娘娘不要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