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相信,或许有一天,他总有一天能回到原来的世界的,哪怕不是现在,或者是在不知道什么时间的未来。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在当下好好活着。
脚踏实地,尽人事知天命。
时让的心境骤然开阔,浑身充满干劲。如今新政推出,众人要决定下一步的对策。但有一件事,始终挂在时让的心上。
从那天之后,聿衍便再也没有动作。他不相信聿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更何况温以律还在他这里,按照聿衍的性格,不可能安分守己。
“时让.”思考间,房门被打开,栾宿走进来,脸色不好。
时让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聿衍有动作了?”
栾宿默默点了点头。
时让因他的态度摸不到头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栾宿只好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这是一封皇室专用的信件,封头写着“时让亲启”,印章处仍是完整。
“我简单扫描了……你知道的,有一些不方便说的技术。你……算了,你自己看吧。”栾宿的欲言又止引起时让的兴趣。
时让拆开信件,简单阅读之后,眉头紧紧皱起来。
“他真是荒谬!”
聿衍竟然……
“这件事,你先不要同别人说。我需要想一想。”
栾宿叹了口气,“我,我觉得你不能任由他这样。温以律的事情上就知道,聿衍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在他这里,你赚不到好处。”
时让叹了口气,“我懂。”
栾宿诚恳地看着他:“我是真心建议,实在不行,由我去也可以,但你不行。这太危险了。”
时让静静地看着栾宿,他当然知道栾宿担心的点,不过像聿衍这样有些特殊爱好的人,时让也不少见过。
栾宿又一次叹了一口气,“你……你知道的,你对我来说总归是不一样的,虽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也无法看着你……再怎么说,律也是个Alpha。”
时让回望过去,在栾宿的目光里,担忧占了绝大部分。其实仔细想想,栾宿的爱何尝不是一种克制?从两人分开以后,栾宿没有纠缠过一次。
可惜,时让惋惜,如果是曾经的时让,或许他们非常登对吧,可惜在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后,其实也是某种意义上,令他失去了自己的恋人吧。
时让张了张嘴,想要安慰栾宿,可对方眼里全都是自己,深情地容不下任何人。
时让内心被愧疚占满,却深知自己不会对栾宿从产生任何感情。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时让最后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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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咱们下一步就应该打进景仁宫,直接一个推翻的大动作!”楼下沙发,巢雎喝了点叶知白特调的酒精饮料后,便开始大放厥词。
“景仁宫?那是什么东西?”汪贝在一旁不解。
“就是类似于宫殿一样的存在啦!”巢雎翻了个白眼,“照我说,就没见过这么墨迹的谋权篡位,军事力量已经在我们自己手上了诶!”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入乡随俗很重要。”贺溪冷冷说道。
刚刚他注意到栾宿去找了时让,心里隐隐有不好的猜想。
传来开门的声音,楼下的一群人抬起头,就看到栾宿从时让房间里走出来。
水吧的叶知白只抬头看了一眼,眸色黯淡了几分。
“怎么样了?”贺溪着急问道。
栾宿摇了摇头。
贺溪皱眉,“我去找他聊聊。”
栾宿皱皱眉,想起时让的态度,忖道:“明知道是陷阱,却还没办法拒绝,他自己好像也有打算。”
他越发不知道时让心里的打算。
而且时让对温以律的态度,也让他很在意。如果说,时让和叶知白在一起的时候,令他感到嫉妒,那对于温以律,他只有羡慕。
温以律实在是性格不够健全,在聿衍的虐待下,栾宿对温以律竟也生出些怜惜。
时让不紧不慢跟在栾宿身后走出房门,便看到所有人都笼罩在奇异的氛围之中,当着众人,便耸耸肩。
“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好歹我也是个公众人物,他也不会做的太过分吧?”
话虽如此,时让其实内心也在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