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穿越而来的时让,主动解除了和栾宿的关系。在刚来到特伦拜尔的时候,栾宿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过度开放的相处模式令时让感到恐惧,又担心身份暴露,只能尽量斩断与外界的联系。
眼下再见面,他的目的确实为了将栾宿的位置拿到手。看到栾宿看到这样的神情,时让突然动了恻隐之心。
正当他沉默时,时让感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过头,发现是巢雎。
“小朋友,不要妇人之仁。”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巢雎奉他为主,并非处于感情,现下他的眼睛里是提醒,也是宽慰,令时让定下心来。
余光扫过走过的路,漆黑的道路两旁有明晃晃的灯带,将道路分为明暗的两色。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后悔的余地,谁又能在这个时候谈及后悔呢?
“嗯,找你,有些事情要和你聊聊。”时让说道,转头看了一眼栾宿,“你有空的吗?”
栾宿愣了愣,沉默了片刻,不自然地转动几下手腕。他几乎被时让抛弃,那人宁可回去训练,也不愿意请他帮助,令栾宿十分挫败。
栾宿轻轻咳嗽了一声,“有空。”
这话说完,没多久他们便被带到了一个会议室里。整个会议室是红色的布置,像栾宿的发色一样,热情,魅惑。
时让与两人对视一眼,正准备坐下,栾宿却拦住了他们。
“他不能在这。”栾宿指了指叶知白。
叶知白和时让刚刚官宣没多久,栾宿就算再怎么公事公办,也无法接受心平气和与情敌共处一室。
时让只要稍稍动动脑子便能知道他心中所想,他为难地对叶知白抿了抿唇,轻轻拉过他抱了一下,“出去等我,好吗?”
叶知白上上下下将栾宿打量了一番,低声道,“好,注意安全,有事叫我。”
叫叶知白来,只是因为温以律的身体不方便行动,真正的决策用不到他。
说完后,叶知白不再看栾宿,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脚步干脆,利索地关门。
会议室里终于只剩下栾宿,时让,巢雎。
气氛陡然紧张。
巢雎和时让对视了一点,时让轻轻点头,巢雎会意,站起身走到了窗边,背对着房间,双手捂上了耳朵。
栾宿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看到时让的神情陡然间变了。
原本正常的神情变得淡漠,眉眼上挑,轻轻昂头,视线自下目线出发,睥睨着他。
——这熟悉的神情。
栾宿咽了咽口水,不由得感到嗓子干渴。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哑着嗓子问道,“怎,怎么了?”
“跪下。”时让唇齿轻启,抿着的唇间轻笑了一声,“栾宿,不会真的不需要我了吧?”
当然不会。
时让是栾宿见过最好的,床,伴。
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特殊倾向,无法被世俗接受的,不符合他身份的。
作为一个Beta,世俗能接受的,是一段恰到好处、本本分分的感情,可他却那样大胆,那样离经叛道。
这些年,唯有时让可以满足他。那些不涉及任何隐秘处的,表象满足。
可是自从从雪原回来,时让便变了。栾宿知道,他的时让,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现在,眼前时让的神情,比之前更加……令他感到刺激,甚至双腿止不住发抖。
不知道是空调的范围太大有些冷,栾宿竟然打了个寒碜。
那一处隐秘的位置,冰凉却灼热,在身下发出黏腻的嚎叫。
好在会议室里是没有监控的。
栾宿缓慢地跪在了地上,垂下头。
时让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大约是满意的,他摸摸索索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细长的绳子,轻轻绕上栾宿的脖颈,说道,“来的匆忙,没有准备那么多东西……就这个,可以满足你吗?”
粗糙的绳子砥砺着皮肤,轻轻摸索,栾宿极力压抑着身体的颤抖。
时让将绳子绕过栾宿的身体,在许许多多脆弱的皮肤处,打下一个个结,最后一个结,在他最敏感的地方,只要坐下去,便能被压住。
时让将栾宿压坐在椅子上。
轻轻拉动绳子的末端,栾宿便剧烈的颤抖。
……
巢雎一把拉开了门。
叶知白正靠着墙壁发呆,手里抛着一罐饮料。见门开了,急忙去看。
时让跟在巢雎身后,在后面,是坐在椅子上,脸色看起来非常疲惫的栾宿。
“你们……”叶知白嗅了嗅,确定空气中没有初雪味后,收回目光,“你们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