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守之后,城墙上的守卫纷纷举起刀枪来应对闯进来的鬼军,可还没他们的刀枪落在鬼军的身上,身边的“友军”突然扭过身子来,抽出手中的兵器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将他们结果。
一时之间,守卫们都慌了手脚,举着刀枪四处张望,不知道该杀何人,亦是不知道身边的友军是敌还是友,只能举着刀枪朝着鬼军进攻,可这时已经失去了先机,鬼军们攻势迅猛,很快便掌控了城墙边防。
并迅速朝着城内的王府而去。
民众见这变故起,纷纷躲入自己的家中,以为鬼军会趁虚而入,却不想鬼军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朝着王府而去。
好几拨将士从校场而来,他们凑在一起,瞧着声势浩大,明晃晃地挡住了鬼军和云瑶迦的去路。
为首的将领更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俯视着低于下首的云瑶迦,眸带轻蔑,语带嘲弄道:“我凉州城待阎罗将军不薄,到了这归去之日,王爷更是以香车宝马相送,将军何故未到城门口便反了?可是忘了这些天在谁家府上吃吃喝喝享上宾之仪的?”
“还有,你们李家!”将领手一转,指向了云瑶迦身侧后方穿着凉州军服的将领,“身为王爷的外戚家,被王爷好吃好喝供着,不念恩却忘本,竟是同外来者反了?!你们将王爷置于何处?!莫不是王妃属意的?”
李家将领轻嗤一声:“我李家的千金进了你们的王府,受到的都是人前虚名,王爷人后失德,不将我李家千金放在眼里,还以王妃的命要挟我等为他办不义之事,我等反了这不是在天理之中?”
“慎言!王爷何以失德?难不成是那王府之中的妇人空口造谣?”将领轻嗤一声道:“妇人之言最是不可信,尔等被妇人牵着鼻子走,真是丢了男子的脸面,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云瑶迦眯了眯眼,“你可知你在替谁卖命?”
将领皱眉:“自然是我大燕尊贵无上的凉州王,还能是谁?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瑶迦:“某想说什么?”
“某想说的东西多多了。凉州王博风尧好男风,平日里玩儿小倌不说,更甚则是强抢民男!如今更是不知廉耻,不顾伦理纲常,逼迫我大燕大皇子殿下,某带兵折返是想为为民众,为殿下讨一个公道!而并非为一己之私,尔等更是可笑,替一个不义之人卖命不说,还拦截于此,阻挡声讨公道。大燕有尔等此是非不分将士,危矣!”
“你、你胡说!”那将领被云瑶迦的一番话惊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反驳:“你、你这等从乡野而来的竖子,不懂礼仪,不懂尊卑便罢了,如今竟还敢给王爷泼脏水!真是胆大包天!看在王爷厚待你的份上,本将军好言劝你,撤兵出凉州,我们便既往不咎,否则……”
“哦?否则如何?”
见女将军不为所动,那将领狰狞了面色,色厉内荏地道:“否、否则,我等将杀你一个片甲不留!”
“哈,有骨气,我就喜欢这样的,来吧,迎战吧,我、不、退!”
女将军大笑一声,手持巨剑,单脚点地跃起,朝着那将领而去。
那将领神色发慌,没想到云瑶迦会突然来这么一处,忙抽出红缨枪应对,可那里及得上历经那么多场战事,可谓是战场的老油条的女将军。
登时就被挑下马来,摔得七荤八素不说,还被女将军抢了马,这一下局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位于劣势位的是他,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是女将军。
只女将军并没有因此向他炫耀,或是趁机逞威风,而是一扯缰绳,马头高高扬起,一甩长鞭,扭头就朝着那王府而去,只留下一句:“你们善后!”
无人敢拦。
等人纵马走远,兵士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想纵马去拦,却被鬼军轻而易举地拦住了去路。
两军厮打在了一起。
平时博风尧秉承待民众,待士兵以仁善为主,他们校场的训练皆是小儿把戏,并没有真正地将他们练成一名能上战场的精兵,训练上更是多有懈怠,这样的兵士自然是比不上鬼军,没一会儿就被打了一个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鬼军追随着他们的将军而去。
后头位于保护圈里的孙大监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叹,“此等女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老头?”
旁边瞧着斯斯文文的女娃娃在那女将军的一走,就露出了本性,听见他这话,拧眉不悦地看着他:“你在可惜什么?臭老头?”
那黑眸里的寒芒与女将军也不遑多让,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孙大监瑟缩了下,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你们救了人最好还是尽快离开凉州为妙,博风尧有一个表兄,长得人高马大,且极为擅长带兵,打过的战役无数,就在隔壁的云州驻扎,你们攻占凉州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会没有好果子吃的。”
杨青蔻眉头一皱,不自觉地伸出右手攥了攥左手的腕带,“云州?”
“云州,神威将军,曾负责镇守西疆。”
“……”
一路疾驰到顽王府,再无人敢拦,云瑶迦顺利到达。
遥遥瞥见王府大门,云瑶迦便将马扯停,迅速从马背上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