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谓好像之前说过什么不想和他同居....搞笑,不和他同居和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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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着班的余谓对家里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他只是隐隐感觉到任有道今天没来上班,而且懒得去他办公室确认。
任有道连续几天没在停车场等他下班,余谓已经习惯了,娴熟地接了孩子就回家。
好家伙,不回不知道,一回吓一跳。
两辆没见过的车停在家门口,把他自己的车位都占了,作为房子的主人愣是找不到地方停。
穿着制服的人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往自己家里送,连后座的茵茵都往外看,
“舅舅,有人搬家吗?”
“对,而且是搬到我们家。”余谓脸一黑,紧跟着搬家的车停了就杀下车直奔任有道。
任有道还背对着他们指挥心爱的雕像放哪里,余谓的声音就沉默地炸响。
“你干什么。”
声音不大,很平静,可在任有道这里就是炸响。因为他知道余谓不会喜欢他这招马后炮,免不了要生气。
多好啊,又可以看到余谓生气了。
他藏住想要跳跃的嘴角,回头丢过去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还装模作样吸了吸鼻子。
“说啊。”
余谓面无表情看着他夸张演戏,任有道看到他身体里的温度计已经在飙升。
于是他作势躺下,上半身就这么顺其自然进了帐篷。
“我被任易扫地出门了,余谓...”
“我-没-有-家-了----”
帐篷明明挡掉了一些声音,可还是很大。
余谓看着帐篷外面露出的半截身子,哑口无言。原始人耍赖的招数着实有些可怕,茵茵这个小学生在旁边都笑了。
没有声音,又看不到余谓的反应,任有道终于还是坐起来,头顶着帐篷半掩的门帘,
“我住你家院子可以吗?”
后面不知道哪个没见过的管家对他们熟视无睹,擦着余谓的背进了家门。余谓没觉得这么无语过,
“那你的东西怎么不跟着你住院子。”
任有道理直气壮摆摆手,
“那些可是好东西,别人我还舍不得给呢...”
余谓冷笑一声,
“没关系,我舍得给别人。”
任有道这下是真怕了,原来余谓生气还是有一定攻击力的...
他旱地拔葱一样弹起来,抓着余谓的袖管就贴住他耳朵,
“我把我们的柠檬树都挖过来了...你给点面子嘛。”
余谓淡定地说,
“我可以给你一个大逼兜。”
“别嘛。”
任有道眨巴眼睛眨巴嘴,像酒吧里晃来晃去的彩灯。
余谓干脆闭上眼睛,试图忘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再睁开的时候,任有道的表情却不对了。他直直望着他身后某个方向,不再笑。
余谓想转身,肩膀却被他扯住。
“余谓。”
“我们是一个战线吧。”
余谓满头雾水,没想到上了个班就跟数学课捡了块橡皮似的,彻底跟不上了。
“你到底要干嘛。”
他不转身了,直直盯着任有道的眼睛。
任有道的视线挪回来,和他对上,
“我把房子车和公司都还给任易了。”
“换茵茵的钢琴。”
...
余谓觉得脑袋要炸了,沉默之后第一次大声和他说话,
“有病?!谁让你搬那东西来了!”
任有道一边欣赏他的表情一边笑起来,不羁的脸出现不符合年龄的少年气。
余谓愣一下,觉得时间好像在他身后猛地刮了十年。
“在任易这里我从来没赢过。”
“钢琴是我送给茵茵的。现在任易想要,我必须要赢。”
话音落下的时候,余谓明白了。
从没赢过的人他也算一个,怎么分都得和任有道一伙。
暴风雨来之前,他弯腰把手里的书包挂在女孩背上,
“茵茵,先写作业去,回你房间,关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