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待自己宽厚的领班姐姐"好心"转手给杜娟的一杯饮料,喝下后不久杜娟感觉整个人轻飘飘没了力气,就像喝醉了一样。
不管她怎样惊恐无措,卑微祈求,眼泪都没能唤起对方的良知。
那天杜娟被人领到了酒店楼上的大床房。
她躺在上面恍惚回想领班卑躬屈膝的对着那桌其中一个客人,笑着象征性的摆手,之后毫不犹豫的收下一个红封,谄媚的替自己跟对方讲这都是她杜娟的福气。
待人走后,领班甩了下头发回头不小心撞见杜娟幽深的眸子,颇为不自在的愣了下,撇撇嘴无所谓道:"我平时待你也不错。"
接着一扭头,踩着黑色的高跟鞋昂着头转身离开了。
那句话,不知是为了说服杜娟,还是替她自己抹平罪孽。
那一天,乌云骤然压过整座港城,雷雨卷袭下,一树杜鹃至此凋零。
颓败的花瓣落入泥土,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腐败成这座城市的养料。
摧毁她的一生。
就在酒楼的顶层,她被当做人情往来的物件,转送给了他人。
那个被称之为三老爷的男人/强///奸/了她…
第二天醒来,房间已经只剩下她一人,床头被丢下了一叠现金。
她绝望的痛哭出声。
港城太大了,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于车辆之间,他们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奔波,无人在意繁华的街头有个女人双眼无神,眼底空冷一片。
女人踉跄着推开了/警/署/的大门,说明来意。对方一怔,态度就像接到的不过是丢失物品的/案/件走了个过场,被"立案"后打发出房间。
杜娟虽然迷茫,但不至于傻气,知道就这样三言两语的被打发走只会被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骨子里的烈性被激发出来,她哭着攀着大门说什么都要讨到一个说法。
可怎么会有人傻到去沈家逮捕三老爷问询?
杜娟以闹事为由被浑浑噩噩的关押了三天。
期间在她不知道的时地方,对方在跟沈家电话沟通过后,派人拖拽着她清洗了身体。
那一刻杜娟绝望的意识到,对方在试图湮灭证据,沈家根本无所谓有没有证据,她会被这样不过是有人想要借机讨好沈家。
在杜娟无故消失的这三天,弟弟杜斌是唯一四处寻找她的人,经过他不懈努力最后才终于在/警/署见到了她。
把人带走后安顿好后,杜斌再也忍不住开口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他在/警/署见到姐姐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她会出现在那里的说辞是寻衅滋事干扰警方工作。
但那些他并不相信,杜娟会有什么跟上述情况相符的行径?
可偏偏杜娟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字都不反驳,全程垂着脑袋俨然是认错默认的样子。
直到把杜娟送回学校宿舍。
因为正值暑假,其他人早就回家,宿舍里面也只剩下杜鹃一人。
"姐,你别怕,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你消失的这些天我找你都快要疯了。"
杜娟最后终于在弟弟急切的一声声询问下痛哭出声,断断续续的交代了这些天几乎要把她压死的种种。
男人听后暴怒的青筋直跳,转身就要冲去沈家,杜娟这才后知后觉的上前紧紧抱住他,死活不让他去沈家。
这些天她被心头的巨石压的快要喘不过气,可她不愿再让自己唯一的弟弟为了自己涉险。
她明白,在沈家那座大山面前,他们这些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她不甘心,但也只能不甘心。
除了她的家人不会有人在意港城的某个角落自己这条命是因何陨落。
爸妈为了她已经倾尽了所有,包括弟弟在内整个杜家把所有期望都寄予在她的身上,她是他们杜家的骄傲…
这是唯一支撑着她没有走向死亡的原因,她不愿不忍没有脸面做傻事,再做杜家的罪人。
她曾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让杜家过上很好的生活。
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她知道凭借他们的能力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足以撼动分毫…他们杜家赌不起。
杜斌劝好已经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杜娟,直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暗,才好不容易睡着,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一绺一绺的还挂着细碎的光。
杜斌坐在一边陪着杜娟睡着后才悄悄退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关起门,他脑海里还回荡着最开始杜娟极其不安稳,时不时都会抽搐着惊恐的从睡梦中惊醒。
杜斌面色铁青,愤怒至极的紧咬着后槽牙,胸口处的怒火熊熊燃烧几乎就要把他自己也燃烧殆尽,紧握的拳头嘎嘎作响,愤然转身离去。
杜娟怎么也没想到噩梦并未结束,一觉醒来等到她决定重新开始时,再联系弟弟就怎么也联系不上人了。
她甚至跑到杜斌之前所在的工地抓着人问,得到的也是人迟迟没回来的答复。
实在无法,她只能再次去了/警/署,但得到的答案依旧遥遥无期。
想到那天发生的经过,她疯了一样跑去了沈家,结果被佣人保镖挡在了门外。
正午的阳光晒的她几乎要晕倒在门前,最后也没能见到沈世昌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