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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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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晦收起刚搜索完接吻教程的手机,端着装着水饺爆改蒸饺的盘子和调好的蘸酱出厨房,桌面上菜色明显没动过。

走过客厅也没见人,林晦眉头皱起:

“你怎么不吃,说了不用等我,我真吃过东西来的。”

“如果你说的东西是口香糖,那我知道了。”

换上家居服的时潇面无表情关上卧室门,见林晦手里没东西,随手抛过去手上那件明黄色兜帽款的家居服。

“换衣服吃饭,一会儿下楼扔垃圾,顺便把车找地儿停了,雪大。有什么穿什么,别找事,誰让你块儿大别的没你的号,不称心自己改天买去。”

林晦垂眼看向兜帽上的王字和耳朵,以及布满全身的黑色条纹,若无其事咽了口口水。

林晦刚试图挣扎一下,就被时潇不咸不淡两句话堵回来。

真换上后,林晦在意识到身后悬着的垂坠感时更是心如死灰。

他自从小学毕业后,真没穿过那么......可爱的睡衣。

算了,时潇喜欢就行。

林晦若有所思。

但是为什么时潇给自己买都是怎么帅怎么来,轮到他时,简直就是精挑细选的可爱,更何况他的尺寸没那么好遇。

呼~没把他真当小孩就行。

林晦苦中作乐手指扒拉两下毛茸茸的爪子,这不是目的达成成功让时潇收留他了吗?

他不是知足的人,时潇开了第一次的头,他就会盼着第二次,第三次,直到......

直到什么呢?

林晦被房门把手的冰凉一惊,神情茫然回头看向万家灯火依旧照不亮的苍黑天色,手指乏力地蜷了蜷。

藏在内兜的手指触到的那片柔软仿佛悬崖顶端伸到渊底的钩锁,扯着他回现实。

林晦转过头,平静地继续原先的动作。

吱呀。

客卧门开了。

时潇就算有了心理预期,真远远看见那么一大只明黄色出来,眼底笑意丝毫藏不住,筷子上的酿虾滑险些弹到桌子上,目光游移到林晦脸上未完全褪去的表情时陡然心揪了下,下意识脑子比嘴快: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身体不舒服?还是衣服不喜欢?不喜欢就去脱了,没逼你穿,逗你玩的。还是不想下去?车钥匙拿来,我去停——”

时潇顿了下。

“你......回家因为这事受气了?”

林晦摁住时潇拽他尾巴的手,另一只手往时潇后腰一揽,脸跟装雷达似的,下巴熟练地往时潇锁骨一靠,闷声回:

“喜欢,没受气,不难受,......你别拽我尾巴,我保证他们都会特喜欢你,就是回家跟大哥聊起一件事,可能跟咱以前一个案子有关联,其实原本不想跟你说的,怕瞒你多了,你就不喜欢我了,所以想跟你说。时潇,杜子京当初迂回找上我的原因,你还记得吗?”

时潇松了口气。

不是就行,终于聪明一回,好歹知道打报告了。

这念头刚蹦出来,就原封不动摁回去。

他今天自从见到林晦犯的蠢真是没边,什么时候他要求那么低了,还有林晦怎么动不动就来撒娇这套。

......杜子京?

时潇全当没听到林晦的抗议,扯着尾巴把林晦薅过去,点点头:

“忘了,吃你的饭,吃完再说,我想想。”

时潇懒散地靠回沙发上,睨着被勒令安静吃饭敢怒不敢言的林晦,漫不经心捏着尾巴尖玩。

啧,料子没挑错,还是绒的好摸,热就热点吧,反正不是他穿,工期跟那笨蛋午休时间躲办公室织的几个月比还是短了。

不过他没空也没那手艺,幸亏加急,不然年前能不能拿到手还是一回事。

至于杜子京寻衅滋事的事,怎么突然提这个了,林晦不是一到这话题能躲就躲吗,私下提一回炸一回毛,至今局里张如海时不时开小会的时候,都得拎出来分析一遍杀鸡儆猴,扯起林晦拿自己当诱饵差点陷进去的那档子事当负面典型。

“车停好没?底下雪又下了?都是雪,干毛巾擦干净再过来,碗没刷完。”

时潇听到厨房门口窸窸窣窣的响声,回头看了一眼发顶都是雪的林晦,刚想再说点什么,这混蛋玩意儿往他头上也泼了点不知道藏哪儿的雪。

时潇也没恼,等最后俩碗收了尾,洗碗布洗干净往水龙头上一挂,想到什么似的,回头时连兴师问罪的气都消了:

“手冷不冷,藏雪?自个头上雪都化了,算什么同淋,毛巾拿来,去客厅把事先说清楚了。”

时潇任由头发被毛巾摆弄来摆弄去。

果然不是他惯用的,捏住林晦肿的跟胡萝卜一样还热着的手,时潇声音透着股酒足饭饱餍足后的懒散:

“那事不都了了,当事人进去的进去,下去的下去,他一个生意人怎么会跟八竿子打不着的底下人有交集?不忙?.......可以了,没多少雪,呆会儿还得湿。”

空气仿佛静止了。

“......?为什么还得湿?”

林晦有点心虚,在时潇如有实质的“你再装”的表情下,声音越来越小,干脆跳过这个话题,吞吞吐吐地说:

“一开始不是有人把那晚上的照片发网上去了,我伯父找人压下去的,直到传到我大哥耳朵里,他觉得不太对劲,速度太快了,就跟背后有推手故意宣扬一样,留了个心眼,......你别拽我尾巴了!”

时潇不吃这套:

“嗯,然后呢?现在才跟你讲,那估计是没查到。你想跟我说什么?急什么,又不真是你的,手起开,挡着我了。”

“......”

林晦没见过时潇那么无赖的时候。

其实今天他刚进门就感觉时潇不对劲,说亲就亲,让抱就抱,就跟倒了个芯子一样乖的不正常。

林晦心思一动,小心翼翼地右手小指递过去,直到圈上时潇捏着尾巴那只手的小指一路都没受到阻碍,手牵着。

反倒尾巴如他所愿落了。

林晦眼底深藏的茫然此刻褪了干净,话却有点难以启齿:

“网上拍我那视频和照片你还记得吗?”

时潇蓦地低头挡住唇角控制不住的笑意。

别管那视频来路正不正,内容怎么剑走偏锋,就传播量最广那张一分三十二秒林晦五官清晰的视频截图。

该说不说,啧,张如海见到那截图死活不信没P过,路灯比专职打光灯还称职,衬得气场八米高,后来也找到那个现场离奇失踪的警服外套到底是怎么报废的——

被某人顺手箍手里当捆人的家伙什,要不是张如海连一票否决权都用上了,差点被宣传部借去构图当宣传照拍。

时潇含笑看了眼林晦。

说他影帝都是轻的,见他的时候装得可怜兮兮,他还以为这小子真学艺不精被揍得七荤八素。

录口供的那几个酒醒被撺掇的,后来也意识到严重性还算配合,异口同声说林晦就是头刚放出笼的人间凶兽。

当时,讯问室里外十几号人没几个信的,吴漾还说当时没视频情况不明的时候,主事那几个老刑警宁愿相信涉案人是假酒喝多了,记忆共感都不信口供,真见视频后也就哑口无言一会儿。

等消化完又各自找理由给这小子洗白。

啧,这小子人缘确实不是盖的。

那时候到局里才几个月,他忘不了,时潇靠着玄关系着扣子,等着一头雾水被他撂了句散步消食,也没管答案要没要到,二话不说换上平常衣服的林晦从卧室蹦跶过来。

时潇抽空懒洋洋思索,自从张如海把林晦分到他办公室,他办公室快热闹成动物园了。

时潇平常逗林晦逗出心得,夸两句消停的快,边回边指使已经到门口的林晦:

“记得,拍的不是挺帅的,怎么?撤太快热度没够,人肉打卡点没当上挺失落?我围巾下面压着的手套拿着,打雪仗玩过没?手套戴上再玩雪,细皮嫩肉的别再给自己冻了。”

时潇话没说完,林晦肉眼可见涨红的脸开始发烫,差点比他停车扒拉那几下雪现在还有点烫的手指还熟,吞吞吐吐解释:

“路上碰到小朋友玩雪,好奇所以多摸了两把,洪城雪少,以前没怎么见过这么大的雪。”

雪早停了。

两人公园路上七绕八绕的扯了一堆,时潇就是绝口不提他刚才说的事儿,林晦实在气不过抿着嘴,无声地看着路灯不远处系着围巾捏着雪球眉眼舒展仿佛都在发光的时潇,终于有种州官放火火砸自己身上感同身受的错觉。

林晦直截了当扬声问:“时潇,你为什么一直躲我问题,你是不是......?”

砰!

“现在知道我什么感受了?窝火不窝火?以后问什么答什么,听懂没?再跟我讲话的时候七绕八绕兜圈子,还收拾你!”

松软干净的雪溅射开,顷刻,林晦发间眉梢都挂了白。

时潇看着被一雪球砸蒙到没声的林晦,脸上藏起来的笑越来越明显,挑衅似的吹了个清脆的口哨,等林晦看过来才漫不经心地回:

“早知道了,想拿舆论压你让你当不成警察,最好自己灰溜溜跑了,不过没什么把柄,里面的捏不到,外边的也没动静,人暂时没查出来。自己清楚就以后洁身自好,聪明点,别好心再沾一身腥甩不掉。”

时潇敏捷歪头。

雪球倒是精准砸在路灯杆上,扑簌簌四散落地下。

砸上那声音听着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

“饭没吃饱?你给电线杆挠痒痒呢?”

时潇额前碎发被风吹乱,深蓝色的围巾边角被雪染的挂了白,见林晦身侧淤积的郁气仿佛被这一雪球拍散了。

时潇绷紧的脊背才松懈下来。

林晦眉宇间被时潇话激起挑衅的意味,藏在身后的雪球啪的掂量了下。

好像有点沉。

林晦皱着眉搓掉雪强制瘦身,趁着时潇躲明面上的雪球,蓄力扔出的小雪球前脚赶后脚撞散弧线下落中的前辈。

就这么,时潇硬是一点感觉都没挨着的情况下,强制感受了下同淋雪的待遇。

“......”

时潇路上买的仙女棒塞进口袋,漫不经心抖着围巾上的雪,看着林晦,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还有这一手,原来他没看错,这小子篮球场上根本就是藏拙了。

等等,要是没记错,这小子来的时候提着的是三包东西吧,两兜吃的,还有一兜最大的,是什么?

叮咚。

林晦像是早在等着什么消息,背着身躲雪球蹭到时潇身边,无赖地把手机往时潇面前一摊,狼子野心的话硬是说得理直气壮:

“时潇,门钥匙落家了,我伯父刚连夜飞去找我伯母了,春节都休息,没人开锁,其他的房子都没装修,假期没结束前恐怕只有你收留我,我认床酒店睡不惯,幸好有带换洗衣服。”

“。。。”

时潇看了眼手机上明摆着忽悠他还没得反驳的对话,面无表情把玩嗨了摸雪冰凉的手往林晦脖子上报复性一塞,反倒被林晦死皮赖脸反客为主歪头夹住。

时潇也没玩雪的心思了,捎带手扯起目的达成乐颠颠的林晦脖领子就走,他得回去把客房的床再铺两层,省得某个借宿一晚就该滚蛋的家伙找由头跑他床上借宿。

长空之上,预告新年钟声伊始。

雪落烟花散,燃过焦黑的仙女棒前端,最终陷进去而复返的新雪上。

一片洁白中显得格外突兀。

“......烟花放完了,回家。”

时潇掩去眼底复杂难辨的情绪,不动声色睨向身后,那双不管他什么时候选择回头,永远弯着对他的眼睛。

时潇逃避似的,不去在这时深究为什么林晦......会在放烟花的时候,对灿烂的烟火视而不见,一眨不眨看向天际。

为什么林晦呆在黑暗中总是手指发抖,无意识彷徨。

......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看到牵着手的一家三口,总是踟蹰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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