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待在了军队两年,你身上依旧没有血性,只有一种想让人摧毁的羸弱与理想化的气质。”
闻拾骸考究的眼神看向他。
步钓面色麻木:“你放我走。”
“还是不愿意跟我。”
闻拾骸叹了口气,将他又一次狠狠拥入怀中。
“你要是乖乖听话就好了,我还是很乐意扮演成你喜欢的样子。”
闻拾骸真实的内心充满了暴戾、阴暗、极端。
但他压抑住所有,将自己变成一个看似温吞气质的人。
不得不说,那是一段相当幸福的日子,以至于…他都有点怀念。
步钓已经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
他心中没有恨,只有种当时就该杀了这个反派的感觉。
就好像他在做判断对错。
“我迟早有一日会亲手杀了你。”
闻拾骸听到,淡淡笑了。
面对步钓的嗔痴,他总有许多许多耐心。
“我等着。”
闻拾骸丝毫不为未来恐惧,甚至还有些兴奋。
他眉头轻缩,一副故意苦思模样:“你接下来想要去做什么呢,让我好好想想…”
“哎呀,想不出来,好哥们亲一口就想出来了。”
说着,他对着步钓的唇“吧唧”一口。
就只是单纯地亲一下。
“唔…不够,再来一口。”
他看到步钓为狠狠地擦去唇上留痕,那张唇被蹂躏地绯红。
闻拾骸眼神一暗,又亲了上去。
“够了。”
步钓气喘吁吁。
“哦想起来了。”
在步钓彻底发火前,闻拾骸终于来了一句:“你想要利用手中的半个虎符,重新组建一只自己的军队。”
“那…我陪你去找。”
步钓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自己都表现得这么郁郁不得志了,居然还能被闻拾骸看出来自己想要做什么。
“你不会爱惨了我吧。”步钓眼神嘲讽。
闻拾骸知道这人,就只会嘴硬。
闻拾骸若有所思点点头:“也许吧,我觉得你很有趣。”
玛德。
交流不了,闭麦。
两年不见,闻拾骸脸皮越来越厚了。
…
一只军队应该怎么建成,步钓并没有准确的把握。
但他头脑中已经有隐约的构思。
步钓平时属于绝对的摆烂王,但只要认定一件事情,做起来,无论多么困难,都会坚持到底。
更何况,身边还有闻拾骸。
不得不承认,闻拾骸是个很好的军事家,或者说是一位优秀的上位者。
这也能在步钓组建军队时,可以及时指出他大量的不足。
更为重要的是,他有钱。
步钓:“我预备用虎符挨家挨户地去找老将军以前的部下。”
闻拾骸静静听他将。
步钓:“然后我就再言辞恳切地把他们召回来。”
“我想方设法认个错,并且多给他们些银两。”
闻拾骸抱胸,立在一角:“那你和他们谁先被抓进去可不好说。”
没错,大澂军规森严。
即便是在战乱时期,想要组建一只军队,往往会在苗头时,招来官兵或是想要壮大队伍的其他军队,给团灭掉。
新人出头总会很难。
步钓沉思:“那我这个线就要拉得再长一些。”
“再长一些,两国的仗都打完了。”
“大澂的局势稳定后,你的努力都将白费。”
步钓下巴一扬,一脸挑衅地看他:“看来夫君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他还特意把“夫君”二字,咬得及重。
闻拾骸耳朵一酥,态度也瞬间软下来。
清了下喉,“你不如直接招新兵,这里山水许多,田地也不少,深山里的百姓,十分勤劳肯吃苦,更是异常勇猛。”
不得不说,是个好主意。
步钓:“那我招兵买马,必定会引起注意。”
闻拾骸脸色认真:“大澂有条规定,地方军队少于一定数量者,是可以组织的。”
“你打着你是地方富贵,以及为大澂培养后备军的旗号,实际再进行扩招,也未尝不可。”
“好主意。”
步钓对他投以赞赏的眼神:“然后我就能将老将军曾经的部下招进来…”
“不可。”
闻拾骸一口否决:“你招他们,是为了报答你父亲的恩典,还是要他们管理事务?那若是遇到冲突怎么办。”
“据我所知,你要实行的是另一种管理制度。”
“你是想被他们用经验压你?”
不得不说,闻拾骸认真起来真的是就事论事。
而且身上有很强的压迫感。
面前的人半天没说话,闻拾骸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抱歉。”闻拾骸及有礼貌:“把你当成我的兵了。”
他态度良好。
步钓倒是饶有兴致,但还是被他注意这些细节,而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你继续。”
闻拾骸看他对自己的眼神多停留一会儿,又回神,继续说。
“你可别忘了,当年正是因为你父亲战死,他们才会被皇帝遣散。”
“你对他们态度积极,他们对你的态度,尚未分明。”
步钓觉得这人真的很有想法。
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
“那你觉得我需要如何?”
步钓姿态放的算是很低了。
他在请教他。
闻拾骸声音坚定有力,说出了他埋在心底的一大愿。
“招新兵,实新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