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步钓竟不知谁主谁客,这究竟是来拜别将军府的,还是来恭维丞相的。
……
走出厅堂,外面天色暗沉,已经隐隐入夜。
步钓头脑刚清醒一些,就听到竹林里有两人在对话。
“何人?”
一黑衣小厮走上来:“主子,这是闻公子吩咐要交给那位医师的。”
林绵绵率先一步走过去,拿起信:“你去让那位医师过来,说主子有事要见他。”
步钓坐在园子里,脑子一团乱麻。
那位为步钓医治的江湖先生赶了过来:“少将军…”
说着,主动为步钓请脉。
不一会儿,眉头紧锁:“少将军最近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怎么这般…内损外弱。”
步钓低声道:“你也发现了?”
“我先前按照先生的方法,先用药,后习武。”
“外人看我身体一日比一日好,我自己却觉得…”
三人面面相觑。
步钓道:“你是老将军一手提拔的人,我是信任你的,所以我想让你看一下这封信。”
林绵绵递过信。
江湖先生刚一打开,一阵惊嘘:“唉…你,你怎么会有老将军的亲笔信?”
步钓:“这信上写的是药方,可有不妥。”
江湖先生皱着眉,细细思索:“并无不妥。”
步钓松了口气:“那就好。”
“只是…”
江湖先生突然皱眉道:“这药的分量不一样了。”
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上一张方子,又对林绵绵道:“烦请拿来药渣。”
不一会,用过的药渣摆在老先生面前。
“这两味药虽一味补寒,一味养温,用量不一,但是功效是相等的,没什么问题。”
“少将军请放心用。”
说罢,江湖先生还是不能找到步钓身体逐渐衰弱的源头。
步钓就坐在风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先生可否对着药渣仔细检查一二?”
“嗯。”江湖先生点头。
三人黑灯瞎火,足足检查了一刻钟,用了五六副药渣都没找出个所以然。
林绵绵搬来搬去也是累极:“这药渣也太多了,这样找,还得好几副。”
江湖先生听了这话,本是对着信封一副一幅对药的手停了下了。
对着一堆药渣拨弄。
“对了对了。”他口中念念有词。
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下,江湖先生:“这药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分量变了,只是加多了一点点,整个药的功力大增,但…”
“却容易叫人亏空,后面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将人耗尽血气。”
林绵绵气愤:“用药之人简直狠毒!”
步钓只感到后背发凉。
好计谋。
“你先保密,这种事情不可让外人知道。”步钓赶回大厅前再三嘱咐。
宾客还未尽。
步钓逮着个脚步麻溜的小厮:“闻拾骸呢?”
下人回答:“不知道,一大早出去了。”
林绵绵要去差人找他。
步钓:“先不用找他,我先将那些大臣再应付三两回。”
*
步钓回来后头也没抬一下:“大厅那些人太多了,个个登门造访的,后面的你去处理一下,累死我了。”
因为是坐着,闻拾骸又太高,步钓便自顾自说着。
因此看不到闻拾骸的表情。
“还有别的吗?”闻拾骸问。
“有什么别的,没了吧。”步钓先是努力回想一下,感觉想不起来,就干脆放弃。
闻拾骸:“你说,孙少翼是你的好哥们。”
“丞相也是你的哥们。”
“大家都是哥们……”
“我算什么?”
闻拾骸分明是在笑的,却笑得危险。
步钓这才发现闻拾骸不对劲,只能站起身子想要往后退:“哥们,你冷静些,冷静些…”
“好哥们好哥们,你是我好哥们,我跟他们都是假玩,和你真玩。”
“哦不对也不是假玩,我……”
步钓退无可退,被抵在床边。
夹缝生存。
“用完就丢?”
闻拾骸锁住他的手,一把举过头顶。
步钓没见过他这样的面目,心中微颤,不敢看他。
闻拾骸贴着他的耳:
“你那东西,小巧精致。”
“和你现在一样。”
“边颤抖着,然后一点…一点地吐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再说了!!
步钓又气又羞:“你你你你你你你!白日宣…”
“唔…”
闻拾骸强势地吻上来,在他口中几经辗转。
“昨日是你哭着求着我。”
“那好哥们就再帮你一次。”
“接下来,不准出声,否则会有惩罚。”
闻拾骸靠近他,半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