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受伤,柯小海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他身上的伤可比阿布多严重多了。他和阿布多原本是想在路边休息一下的,一抬头就看见这人抬着大砍刀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要不是阿布多手疾眼快拉了他一把,他可能就被一刀砍死了。
那人拿着砍刀硬生生追了他们二里路,边追边喊:“白楚延拿命来!”
“谁?谁是白楚延?”
那人闻言停了下来:“你不是白楚延?那你跑什么?”
柯小海无语至极,指着他的砍刀吼道:“你看看你自己,浑身是血,拿着刀上来就砍,我不跑等着被你砍死吗?”
“那你是谁?”
“柯小海,神医谷的医师。“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话刚说完,柯小海看见对方在听到医师二字之后眼睛明显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他就被对方给挟持了,不仅如此他还征用了二人的马车。
“谢谢你们愿意救我。”
“我不是自愿的,不救你,你就得砍死我。”
“哦!那也谢谢,谢谢你们宁愿救我也不愿意去死。”
阿布多拿着纱布的手一顿,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句人话。
“要不是师娘给的迷药够劲,他又受伤严重,我们可没那么容易脱身。”
“哎!什么师娘!你别瞎说哈!”
云姑好歹也是言益的人,他俩好上的事情自然早就被传了过来。姜洄无视阿布多的诡辩,推着轮椅走向昏迷的那人,伸手给他把了脉。
“中毒?”
阿布多点头,“陈年旧疾了,难治。”
“要我说,咱们还是进去聊吧,这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潇湘适时出来提醒。
因着阿布多他们的出现,山门口已经够聚集了很多围观的人,再聊下去恐怕张道衡就要出来赶人了。
看得出来阿布多也是真的担心姜洄,一进小青山观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推着姜洄进了她的房间给她诊断。两个时辰之后姜洄被赶了出来,阿布多坐在桌前专心的写着药方。
“怎么样?能治?”姜安担忧的将他推了出来。
姜洄点头,大概白楚延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的腿,并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只不过治疗的时候可有苦头吃了。
“师父说,这几天他会让人准备好药材,过完年就可以开始了。”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除夕。一大早潇湘就开始一间的敲门喊人起床帮忙。言益的菜单里唯有烤全羊获得了批准,但这好歹也是修行道场,养是前天买的,昨晚在农户家杀好偷偷运上来的。
烤全羊,潇湘不会,言益要是想吃就得自己动手。至于其他的人,安衡月那一身力气被派去剁肉馅最合适不过了,王子凡笨手笨脚的只配去干些烧火的粗活,至于两个伤残患者则是包揽了所有收拾作料的活计。
唯一掌勺大厨的权威让刚刚出关的王倔都不得不放下侯爷的骄傲,拖着小板凳和姜洄二人扒蒜。
“上次见你还活蹦乱跳的,言益给你们的任务这么危险的吗?他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什么呀!言益才舍不得让她去做那些呢,这是被白楚延那狗敲断的。”
王子凡顶着被烟熏的黑黢黢的脸忍不住为言益打抱不平,相比于潇湘君红她们,言益对姜洄已经算是好的没边了。
而王倔听了他的话并不打算过问姜洄和白楚延之间有什么过节转而对着冷锋问道:“小伙子你呢?和人打架了?”
冷锋点头,算是吧。他们被白楚延偷袭,最后输了。
要说姜洄被白楚延打伤王倔觉得没什么,毕竟白楚延和言益之间的恩怨就摆在那,现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个小伙子被打的重伤他就觉得白楚延忒不是东西了。
“老夫从小就看他不顺眼,真和他爹一个德行,天生的坏种。别让我发现他再做坏事,否则老夫打爆他的狗头……”
大概是王子凡买回来的酒过于烈了,不过两杯下肚,堂堂长泽侯竟开始口不择言的骂人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此欢庆的日子,师弟又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
堂堂天师府掌教,道家宗师,张道衡这佛号念得实在过于熟练了。
“你怎么在这?”
姜洄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张道衡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