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和那小书生怎么回事儿?”等周云安把周云莳喊回来,喜哥儿正坐在院子里,和周宵顾筠念哥儿他们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吃茶点。
周云莳大大咧咧的往凳子上一坐,拿起块儿栗子酥,“什么什么?”
喜哥儿看他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把栗子酥从他手里抢过来,“吃吃吃,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以后就别吃东西了。”
“小爹,你干嘛呀?我和萧霁啥都没有。”说着又从碟子里拿了块儿栗子酥,紧着喜哥儿抢走前,咬了一大口。
喜哥儿叹气,道:“你和他没啥,做什么哪儿有他就有你,你是个哥儿,尚未定亲,在外还是要注意分寸。”
顾筠喝了口茶,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周云莳无所谓道:“知道了,知道了。”
看这模样就是没怎的放心里,喜哥儿瞪了眼周宵道:“都是你给惯的。”
周宵无奈,自家大哥儿从小和一群小汉子泥里打滚长大,性子和寻常小哥儿那是一点儿也不沾边儿。
“罢了,以后嫁不出去,招婿也成。”喜哥儿妥协道。
周云安乐道:“小爹,你想多了,我看大哥这是心里定是有那小书生的,只不过人家还没有同意罢了。”
双生子总有那么点儿心灵相通,如果说周家谁最了解周云莳,那还真是非周云安莫属了。
脸皮厚如城墙的周云莳难得的有些羞恼,“浑说什么呢?!”
这下子顾筠来了劲儿,“哦?你还真看上那小书生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原来你喜欢这一款啊。”
“小爷爷!”周云莳被调笑的恼羞成怒,干脆不在这儿呆了,顺了几块儿糕点便走了。
顾筠哭笑不得,冲喜哥儿道:“你说这小子拿的糕点是给谁的。”
喜哥儿望着周云莳匆匆远去的背影,“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周宵很是难得的,没有一丝嫁哥儿的不舍,乐道:“来来来,赌一下莳儿能不能把那小子拿下。”
周云安最是积极,“我压一文钱,拿不下,阿卿说那小书生见到我大哥就跑,怕是难。”
“………”
真是有够抠门的,从未见过这么小的赌注,喜哥儿气的一人给了一巴掌,“莳儿的终身大事儿,是给你们玩儿的?”
顾筠笑了笑,道:“那萧家不怎的富裕,明知咱们家算得上谷家村的大地主,没上赶着把和莳儿这事儿给定下,想来是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汉子。”
“这几日且看看。”喜哥儿无奈道,今儿叮嘱过周云莳了,想来应该会注意着些。
不过,周云莳若是那听话的哥儿,喜哥儿也不至于这般的头痛了。
喜哥儿和周宵这边儿心前脚刚落下,周云莳后脚便和萧霁一道儿落了水。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周云莳拧着身上衣服的水,恼道。
萧霁耳朵根儿都红了,喃喃道:“对不住,我没注意。”
他也是被周云莳喊他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一不小心踩到河边湿滑的青苔上,这才落了水。
他一北边儿的旱鸭子,除了有个大个头儿,情急之下,真真是差点儿溺了水。
周云莳从小下河摸鱼,水性很好,紧着赶紧把他给捞了上来。
周云莳哼道:“得亏我力气大,要不然还捞不上来你了。”
萧霁还是红着耳根儿,他还从未和小哥儿离得这般近过。
“哎呦喂,你们这是怎的了?孤哥儿剐汉子的。”
“可是莳哥儿,怎的和汉子一起,还湿身了?!真真是不成样儿。”
等喜哥儿和周宵被村里人喊过来,把手里的干衣服往周云莳身上一裹,沉声道:“回家!”
“我怎么和你说的!”回到家,不等周云莳把湿衣服换下来,喜哥儿扯着他的耳朵骂道,“如今村里人得怎么看你,啊?!”
“疼疼疼,小爹,不过萧霁落了水,我也总不能见死不救啊!”周云莳呲牙咧嘴道。
周宵看的心疼,忙道:“莳儿还穿着湿衣服,虽说天儿热,但被风一吹,也容易伤寒先让他换身衣服。”
“慈父多败儿!”喜哥儿这般说着,还是松了手,让周云莳回屋去了。
这事儿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萧霁双亲把儿子带回家,等他换好衣服,萧小爹还带着些病容,轻声道:“这事儿咱们不管怎样得给周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