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咱们一道儿去瞧瞧去。”
“成,刚巧家里过几日要办喜事,买几瓶花来装饰一番。”
喜哥儿和周宵他们悄悄从铺子离开,喜哥儿笑道:“这下子放心了,估摸着明儿便能来人了。”
因着家中人手不够,人又各有喜好,顾筠便和喜哥儿说了,若非来客要求,便让他们自行搭配,花朵和瓶子价格定好便成。
顾筠笑道:“许是不用明儿,今儿下午就能来人了。”
喜哥儿对顾筠是无条件的信服,闻言道:“那我回去,得和童哥儿和孙叔那儿说一声儿。”
顾筠猜想的没错,刚吃过午食没多久,便有镇上的人家,驾着马车一路问寻了过来。
下午来人不多,约莫着五六个人,许是约好了的相熟的人家,多是妇人夫郎,喜哥儿领着他们去看了瓷窑,花圃。
几个妇人夫郎很是欢喜,其中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开口道:“小哥儿,你小小年纪便经营如此大的园子和瓷窑,可真真是了不得。”
喜哥儿脸色微红,“家中长辈还有相公帮着我弄的,若不然我也弄不来。”
一夫郎羡慕道:“那你还真是嫁了个好婆家。”
他们这群人,在镇上多是有铺子的,但哪里能轮的到他们经营管理,因着对喜哥儿能自己做生意,便是他们都不缺银钱,心里头也不免有些羡慕。
“你这花圃,竟是有许多花,我们未曾见过的。”一妇人惊喜道。
喜哥儿笑了笑道:“为着这花圃,我和小爹专门去了趟南府城,许多花儿,都是南府城那儿独有的。”
几人闻言,更是艳羡不已,“你竟还去过南府城,可真是羡煞个人了。”
喜哥儿笑了笑道:“家中有亲人住在那儿。”
如今喜哥儿在他们眼中,已不是那个乡村无甚见识的哥儿了,言语间也没了待乡下人的那种优越感。
跟着来的两个汉子,喜哥儿一眼便瞧出,是在花家木铺说想买萱草和菖蒲的那两人。
果不其然,只听他们对顾筠道:“花家木铺那盆子萱草银钱几何?明儿能送去镇上吗?”
顾筠摇了摇头道:“烧陶需得一日,后日方能送去,至于银钱,一共一两银子便可,不过需得付定金五钱。”
那俩汉子也不是缺钱的人,闻言便付了定金,“家离花家木铺不远,张家的,卖宣纸的铺子便是我家开的,谷先生也知道,好找。”
顾筠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定会准时送去府上。”
其他的位妇人夫郎有一位直接点名要和花家木铺一样的,有茉莉花的那束,还有几位带了图样来,明儿过来,打算自己个儿选花。
一群人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光是收取定金,便有了二两多的银钱,喜哥儿喜不自胜,拿着他们留下的图样,匆匆去寻了孙荣。
看着喜哥儿这般有干劲儿,周宵暗叹道:“自家夫郎,果真是个爱做生意的哥儿。”
笠日一早儿,吃过早食,孙荣便将熬了个大夜赶出来的瓷器送了过来,除了昨儿客人留下的图样,孙荣还烧了不少的好看的瓷瓶,粗陶,等着今儿来的人选。
顾筠很是满意,孙荣老实本分,又吃苦耐劳,最重要的是,烧瓷的手艺不错,这么些日子,还没见烧坏了的。
喜哥儿准备在花圃旁边搭一个茅草棚子,放几张大的木桌,这样方便那些自己个儿插花的人插花。
周宵姿自是有无不可,趁着闲时,喊了云家两兄弟来帮忙,茅草棚子好搭,小半天便搭好了。
喜哥儿把烧好的瓷器般了过去,放在地上,看起来还挺壮观。
周家午时刚过,便陆陆续续的来了一波的人,有的人带了图样儿来,但等不得一日,便直接在喜哥儿这儿选了个好看的瓷器,去花圃里选心仪的花儿去了。
喜哥儿和童哥儿,新哥儿忙的像陀螺一般,幸亏昨儿顾筠便把各种花儿的银钱写在了一块儿大木板上,除了那不识字或不识花儿的,来的人多是能自己瞧价钱,省了喜哥儿不少的事儿。
自己做的花束,大多数都满意的很,有些不满意的,顾筠和喜哥儿也会给些建议,直到他们满意为止。
临回去的时候,除了带着花瓶,一群人见园子里的果子鲜香无比,喜欢吃果子的,便都又买了一篮子果子回去。
喜哥儿不知,竟还有这般意外之喜,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铜板碎银,再没有比此刻更让人开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