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媒么又看了眼乖乖站在喜哥儿旁边,好奇的盯着他瞧的念哥儿,眼神清澈,却已非完璧之身,想想村里那几家人的嘴脸,这哥儿嫁过去,便是有周家撑腰,怕也是难,心里也又些不落忍。
叹了口气,道:“罢了,既如此,我也不在这儿讨嫌了,说句实话,念哥儿不管嫁给谁,都是比不得在你们家日子过得舒心。”
说完,没等喜哥儿挽留,便回去了,他心里也知道,该怎么回那些想来求亲的人了。
喜哥儿松了口气,叹道:“小爹,真是,不知道说啥了都,刚谷媒么一道喜,我还吓了一跳,莫不是来给阿宵说妾室的,不曾想,竟是惦记上了大伯哥。”
顾筠摇头,“谁人都想都捷径,可以不那般辛苦,就把日子过好了,人之常情,罢了,不说他们了,糟心。”
喜哥儿无奈道:“得亏阿宵出门不在家,若是在家,估摸着还真能把谷媒么给打了。”
顾筠失笑,调侃道:“若是这般,他儿子的亲事可就麻烦了,你还去不去山上了?”
喜哥儿闻言摆了摆手,“算了,这两日还是好生家在待着,躲躲风头的好。”
等到了午时,周宵回来一听,果然是气的不成,“什么样子便想娶我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喜哥儿:“…………”不愧是他相公,两人想的一模一样。
“你今儿在镇上,见有寻人的吗?”
昨儿晚上,念哥儿又吵着要去找木耳,哄了许久才歇息,周宵和周铭父子俩,今儿去送货,都说好了,会留意着些。
周宵摇了摇头,“真是废物,寻个人都这般的慢,一点儿都配不上我哥。”
“………”
喜哥儿无语,自家相公说这话真真是太有失偏颇了。
等到了吃午食的时候,周宵思来想去,开口道:“小爹,我和爹整日里这般送货,着实耽误工夫,我想,咱们再招两个汉子专门送货,因着只忙活大半日,不要长工,一次五文,去府城的多给两文钱,您看如何?”
送货不是什么费力气的活儿,又有牛车和骡车帮着,因着周宵给的价儿不高,但便是这般,一个月下来,也能有一两钱的银子,定是有汉子乐意干的。
顾筠点了点头,“成,不过要挑俩老实本分,身体强壮的汉子来,日日给显得有些少,还是按月给银子的好。”
周宵顿觉轻松了些,吃过午食,便去找了趟村长,帮着掌掌眼,选了两个家境贫寒,家里就那么一亩三分地的年轻汉子,按了手印,签了短工的契约。
周宵和周铭跑了这么些时日,一日里能挣多少银子,心里头门儿清,倒也不怕他们欺上瞒下,更何况铺子掌柜还有喜哥儿表哥那儿,都有账本记着。
周宵和周铭带着他们跑了两日,都弄熟了,便撒手让他们送了。
“说起来,因着我哥的事儿,家里说是要多养两头猪都给忙完了,爹,你去府城,那屠户怎的说?”周宵难得清闲一日,躺在院子里果树下的躺椅上,问一旁的周铭道。
周铭喝了口茶水,淡声道:“这事儿不好做,那屠户已有了往来熟稔的人家,那些人家今年已和他说了,多养了不少的猪崽儿,用不着在外面买猪了。”
周宵闻言叹气道:“机会真是一瞬即逝,一开始没抓住后面再想抓,就是人家的了。”
顾筠咬了口桃子,笑道:“你还挺有哲理。”
一旁的念哥儿嘿嘿一笑,附和了一句:“哲理。”
众人失笑,周铭乐道:“你也别急,你白叔那边整了条往北边儿去的商线,那边的羊肉好吃的紧,没膻味儿,咱们这边比不得,但他们那儿,养牛羊马的多,养猪的少,这回他去北边儿钱,还与我说,说不准会拉猪肉去那儿卖。”
顾筠闻言笑道:“别想了,那边儿没几个喜欢吃猪肉的,不过,宵儿,你既想养,那便养便是,卖不出去,咱们自己个儿留着吃就成了,这般平日里也不必去镇上买肉了。”
周宵点了点头,“成,小爹,那便再多养十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