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杀猪菜顾筠还是第一次做,主要是之前家里也没有养过猪,好在厨艺在手,做出来的杀猪菜香迷糊了一群人。
棉哥儿道:“喜哥儿,筠叔做饭可真好吃,你可真幸福。”
喜哥儿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小爹的厨艺自是不一般。
喜哥儿侄子吃了一脸的米粒,抬头望着喜哥儿大嫂,“娘亲,还要。”
喜哥儿刮了下他的小鼻子,摸了摸他的小肚子,“今天怎么这么能吃呀。”
“好吃吃。”
顾筠很开心,给他的小碗里又装了一碗,村长夫郎道:“在家里还没见他吃过这么多呢。”
喜哥儿大嫂道:“最后一碗了哈,好吃也不能多吃,再吃积食了。”
一大锅杀猪菜,吃的溜儿干净,顾筠有些不确定道:“大家吃饱了吗?”别是他做少了。
云齐打了个嗝儿,道:“筠叔,饱了,再没吃过这么饱的了。”
棉哥儿轻拍了下他,这丢人玩意儿,几百年没吃过肉样儿。
把锅碗瓢盆打扫干净,棉哥儿和云齐回了家,喜哥儿带着小爹和大嫂他们去他院里转了转,“这院子比之前好看多了。”村长夫郎欣慰道。
喜哥儿这一年把院子小路铺上了石子,整个前院也陆陆续续在山上搬了些石块儿敲裂,磨平铺在了院子了,这些力气活儿对喜哥儿来说都是小意思,整个院子看起来整洁干净大方了不少。
喜哥儿带他们去堂屋坐着歇会儿,把小爹做的酸枣糕和蜜饯拿了出来,“这啥?”李氏捏了块儿酸枣糕,询问道。
“小爹做的酸枣糕,好吃着呢。”
李氏将信将疑的咬了口,酸味甜味直冲味蕾,味道确实不错,“娘亲,吃吃。”
李氏拿了块儿递给喜哥儿侄子,他咬了一口,“酸酸,甜甜。”流着口水把那块儿酸枣糕吃完了。
看来这酸枣糕对小孩儿来说还是忒酸了些。
村长夫郎尝了下道:“你顾小爹还挺会做吃食的,如今见你生活的舒适,我也就放心了,要是再有个娃儿就圆满了。”
喜哥儿摸了摸肚子,他也想啊,奈何缘分未到。
喜哥儿装了份酸枣糕和蜜饯给他们带了回去,热热闹闹的院子一下子静了下来,喜哥儿把庭院清扫干净,午饭吃的太饱,晚饭喝了碗汤,就回房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喜哥儿忙着和顾筠灌血肠,腊肠,熏腊肉,煮猪肉块儿,熬猪油,感觉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郁了。
周宵忙完岳父家宰年猪的事儿,就和周铭一起勘探了下村里的荒地,选了两块儿石头少的地块儿,找村长把那两块儿地挂在了周铭名下。
启朝对开荒有明文规定,开荒三年不收赋税,开荒的田地也不用花银钱,村长写好契书,到衙门备案,换地契就可以了。
周宵他们趁着冬日里闲日子多,把地里的石块儿捡了出来,拉着大黄把荒地耕了一遍,把翻出来的小石块儿挑拣了出来。
大黄也是没想到,大冬天的还要出来干农活,整只牛都有些小脾气了,周宵回去多放了些干草黄豆到食槽才哄好了这只闹脾气的牛。
忙忙碌碌间,新年的脚步慢慢靠近,喜哥儿把自己穿的像个球一样,驾着牛车和周宵去镇上买年货,天气太冷,顾筠就没有跟着一起去。
镇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喜气洋洋,喜哥儿把过年走亲戚的糖酒买好,和周宵一起去菜市逛了逛。
“海菜,海菜了啊,刚从海里打捞晒干运来的海菜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喜哥儿他们被小贩的叫卖声引了过来,就看到长长宽宽的黑色的散发着淡淡腥味的不知名的长条菜,“这是什么啊?”有人开口问道。
“从海里捞出来的海菜,泡好了炖汤味道鲜亮,好喝。”
喜哥儿望了眼周铭,小爹应该知道怎么做,“怎么卖啊?”
“小哥儿,这海菜从南边运来的,运费贵,二十文一条。”
“嚯,二十文,够买两斤肉的了,这也太贵了。”有人说完就离开了。
小贩笑眯眯道:“肉有肉滋味,这海菜的味道不比肉差。”
喜哥儿咬牙买了五条回去,过年嘛,就是要花钱。
逛完菜市,又去买了些干果,两人驾着牛车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