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经济实力的,直接预定了十斤猪肉,回家拿钱去了,没有的也都一斤两斤的预定了一些。
喜哥儿和顾筠去柴房烧热水,准备烫猪,顾筠遗憾道:“猪血都流没了,真可惜,要不然就能做点儿血肠吃了。”
周铭在门外准备提水,道:“明日去镇上,我看李屠子那里有没有血水,买些回来做。”
他是一点都听不得自家夫郎用那委屈巴巴的语气说话,听到就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来给他,更何况是盆猪血。
顾筠开心了,“铭哥你真好,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做血肠还得买些配料。”
喜哥儿刚嫁进来四天,已经完全习惯了自家公爹们的恩爱场面了,也不知啥时候周宵也能这样疼他,虽然现在也不错吧,但是和爹爹比起来还是比不得的。
烫猪,刮毛,一套流程下来把喜哥儿累够呛,看着褪完毛白白嫩嫩的野猪皮,笑道:“还挺白。”
村长家也来帮忙分猪,喜哥儿一把将去了内脏后还有三百多斤的猪肉提了起来,放在了洗刷好的案板上,又一次震惊了拿着钱排队买肉的村民们。
“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喜哥儿也就周家敢娶了。”
猪肉卖的很顺利,不用跑去镇上,还便宜,基本上谷家村家家户户都提了一块肉回去,除了顾筠留下打算自家吃的猪脚,猪头,猪肘和内脏,还有拿给村长那边二十斤的猪肉,也就剩下了不到二百斤的猪肉了。
收摊把肉拿回家,喜哥儿和顾筠开开心心的在堂屋清点卖猪肉得来的铜板,听着哗啦啦的铜板的响声,喜哥儿觉得这真是最动人的声音了,今天下午一共卖了一百三十二斤,挣了一两三百二十文。
还剩下一百九十五斤的猪肉,想着明天还能有二两多银子的收入,这已经是村里大多数人家三个月左右的收入了,喜哥儿很是开心,多攒些钱买点地,以后做个小地主,周宵和爹爹也不用再冒险上山了。
顾筠将串好的铜板推给了喜哥儿,道:“这些你拿着花,明日挣的钱我到时再分你。”
喜哥儿连忙摇头道:“小爹,你拿着就好,不用给我。”
顾筠笑了下,温和道:“虽然我们没有分家,但吃喝基本都没在一起,银钱还是要分清楚,你们那个小家还有许多要花钱的地方呢。”
喜哥儿最后还是接过了钱,道:“明日的钱小爹就不要给我了,要不然我以后就不吃小爹免费给我做的好吃的了。”
顾筠觉得确实不能分的那么清楚,点了点头,“以后他们打猎的收入平分,田里的收成留够一家人一年半的吃食,卖的银钱我这边多留一两,剩下的平分。”
喜哥儿深觉自己嫁对了人家,小爹爹真是太好了,他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米哥儿,嫁的那家人的婆婆,恨不能所有的银钱都在自己手中,平日里也扣扣嗖嗖的,今天下午见到他,成亲不到一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
晚上喜哥儿躺在床上,眼睛亮亮的望着周宵,周宵被这眼神看的心神荡漾,就听喜哥儿说道:“周宵你真厉害,小爹和爹爹也很好,我现在很幸福。”
周宵终于明白老爹了,被自己喜欢的人崇拜的看着,真的会全身心的感到满足,满足的周宵一个翻身将喜哥儿压在身下,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还可以更幸福。
喜哥儿惊呼了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抗议的声音淹没在了阵阵浪潮中,一夜春宵。
顾筠和周铭一早就收拾好去了镇上,喜哥儿没有恶婆婆的刁难,睡到了自然醒,醒来发现周宵将昨日剩下的石子路铺好了,见到他起来,开口道:“厨房有温着的粥。”
喜哥儿揉了揉酸软的腰,轻哼了声,怪不得冬哥儿说汉子在那事儿上满足了,啥事都好说的很,你看,连早食都不用自己动手,他就给做好了。
中午,喜哥儿正和周宵在后院整理菜园,就听到一阵鹅叫,起身道:“想来是小爹他们回来了。”
“喜哥儿,没在家吗?”
“小爹,我在后院呢。”
喜哥儿擦了把手,走到前院就见小爹左右手各拿了只小鹅,道:“买了四只鹅,给你拿两只来。”
喜哥儿望着毛茸茸的小鹅,喜笑颜开,“谢谢小爹。”
“晚上我做血肠,你也一起来帮下忙,学一下吧,很好吃的。”
“好,下午忙完就过去那边。”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喜哥儿听到了米哥儿哽咽的声音:“喜哥儿,你在家吗?”
喜哥儿打开门,就见到米哥儿脸上一片青肿,连忙将他带回了家,着急问道:“米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米哥儿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先哭了起来,似是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