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榆:[你吃错药了?啥意思我没懂?]
明榆:[哈喽,怎么不回消息了?]
明榆:[人呢?!话别说一半啊,你给我说清楚亿点!!]
想象明榆在那头抓狂,瞿小绮一脸的高深莫测,没有再回。
有什么办法能让阿鹤主动远离叶苓姝呢?
瞿小绮盯着自己的小脚丫,突然就有了灵感,双手齐用地将袜子往下扯——
厨房。
谢沅鹤切水果的间隙,一直有在留意客厅的状况。注意力三分在刀上,七分给了瞿小绮,即使这样很危险。
旁边叶苓姝见他好几次差点切到手指,心惊肉跳的:“你行不行啊,要不我来帮忙?”
谢沅鹤:“你切,我出去。”
叶苓姝娇嗔道:“那不行,柚子我不知道怎么切,你得在旁边教我!”
谢沅鹤没吭声,自动将这句话屏蔽。
叶苓姝见状不仅不退缩,还非常厚脸皮地扯了他袖子一把:“喂!”
谢沅鹤睨一眼她碰触自己的手腕,冷淡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动手赶你出去么?”
叶苓姝歪着脑袋:“嗯?因为你是礼貌的绅士?”
话音刚落,叶苓姝耳边传来一道令她耳麻的低嗤。
谢沅鹤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道:“比起出去又让小绮受到欺负,你还是留在这折磨我比较好。”
……你这说的还挺有自我牺牲精神哈?
娘的!一万头草泥马从叶苓姝头顶奔过,她真要崩溃了:说第第一万遍,是!他!欺!负!我!
刀没落下去,眼角的余光里,突然发现瞿小绮把袜子脱掉扔地上,还一脸兴奋朝自己望过来的谢沅鹤:?
谢沅鹤怔愣住了。
眼看着因为想不明白理由,迷茫的色彩少有地出现在少年眸底,叶苓姝舔了舔唇,奋力踮脚,想来个突然袭击,亲一下他脸颊。
踏马的,她就不信这样这人都不心动!
然而下一秒,谢沅鹤脸色一凝。
叶苓姝朱唇贴近他脸只有几厘米,动作生生止住,顺着目光扭头望去。
只见从一楼上来的瞿燃走到瞿小绮跟前。
“怎么一个人光着脚坐在这,裤子还撩那么高?”瞿燃上下打量了瞿小绮一圈,皱眉,“谢沅鹤和那姓叶的小丫头呢?”
此情此景,好比大冬天想穿清凉点,结果被长辈当场捉拿,瞿小绮心虚道:“在厨房切瓜。”
“那小子怎么天天在厨房?”
瞿小绮:说出了我想吐槽的……
“为什么不穿袜子,丢哪去了?”完全是长辈的语气,很严肃。
瞿小绮不敢抬头看瞿燃,指向地上脱下来的袜子,嘟嘟囔囔:“那个,三天没换袜子了,臭了。”
“你又不出门,不出汗,臭什么?”瞿燃的确在生气。
就这么赤裸着腿坐客厅,感冒怎么办?
“你小时候袜子一周不换都臭不了,借口也不找个可信度高的。”话音刚落,瞿燃脑子一抽,不知怎么想的,直接捡起地上的袜子仰头隔空闻了闻,“根本没味道。”
鸦雀无声。
瞿燃抬头,跟傻眼的瞿小绮视线对上。
瞿燃:“……”
瞿小绮抱膝往沙发角落里缩,快被吓哭了:“哥哥你好像那个,变态。”
瞿燃:“…………”
草。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动作特么的是真猥琐啊!
咬牙骂了句脏话,瞿燃臊得不行,赶忙转移瞿小绮注意力——叫来管家拿来条干净的新袜子,借着单膝着地,扶住瞿小绮脚踝搭他腿上,亲自帮他穿袜子。
瞿小绮计划落空,不好说什么,那就享受吧,反正哥哥和阿鹤在他心中地位都很重要!都一样没差啦!
要是较真的话,哥哥还更重要一点呢,从头到尾都对他很好!变态程度也不及主角受后期的万分之一!
绝美亲情!
他要珍惜当下!
另一边。
自己的活被抢走,谢沅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视线直勾勾穿过客厅,盯在瞿燃握在瞿小绮脚踝的手上,唇抿得平直,一刀劈在柚子上,柚子卒。
叶苓姝:“……”
什么小鹿乱撞、少女心,什么幻肢,都被这一刀给吓到九霄云外,吓萎了!
幸好幸好,刚刚她要是亲上去,都怕被一刀捅死!
谢沅鹤端着两份果盘入客厅。
瞿老爷子、叶祁年、瞿燃还没用过早餐,佣人们正在为他们上菜。
瞿燃看见谢沅鹤,将人叫住:“作为小辈,先过来打个招呼?”
说的和我是你小辈一样。
摆得更好看那份果盘给瞿小绮,谢沅鹤亲手喂了他一块菠萝蜜,端的是温柔儒雅又具带亲和力。
换瞿燃等人,谢沅鹤一一扫过这些年纪挺大,却事儿逼的一行人的脸,果盘往瞿燃面前一推,装都不装了:“吃。”
“……”这态度。
瞿燃蹙眉:“你喂狗呢?”
谢沅鹤:“你说呢?”
一反常态的正面刚。
瞿燃唰地起身,直逼近他。
谢沅鹤没退。
空气瞬间剑拔弩张。
瞿老爷子尝完碗里一枚饺子,也严肃放下筷子,朝谢沅鹤深沉看来。
瞿小绮嘴里吃着瓜,紧张得目不转睛。
几人各怀心思,都不清楚谢沅鹤此番态度的原因。
只有见证他变脸全程的叶苓姝,靠着第六感隐隐意识到,这少年哪里是对她有意见,这种骨子里天生自带的轻慢感,让他对谁都一样。
除了瞿小绮。
瞿燃是瞿小绮亲哥哥,又不是外面的野哥哥,亲昵一些怎么了?
“啧。”目光放到谢沅鹤身上,心说如果能将这种男人征服还挺带感的同时,叶苓姝挥了挥空气中不存在的醋味,“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