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就是随口一问,结果杨泽鹏却兴致勃勃地说:“这事是上届的学姐告诉我的,当时西柏路好像有个什么关于古国的传说。就有人想以此为噱头做个景点,项目审批下来了,刚准备要动工,只是那阵子咱学校有老师回那边探亲,结果施工安保不严,被吊车砸伤了。刚开始还好说,该赔赔,该治治,本来在医院的治疗有效果了,但项目组派人去慰问完的第天二天,人就没有生命体征了。”
龚锦大概猜到后面的缘由了,他接口道:“后面的项目审查出问题了?”
杨泽鹏点点头,端着餐盘坐下正想开口,却被在旁边坐下的宋骞抢过话头:“项目组的本意是想大事化小,但是有热心市民举报,审查行贿落下把柄,又拖了底下人的工资,最终工程被停掉了。”
龚锦抿着嘴角着他,问道:“不太了解当年的事,嗯?”
宋骞避重就轻说道:“先吃饭。”
周遭的喧闹声越来越大,龚锦侧目看过去,杨泽鹏嚷嚷:“死学校做的什么菜啊,拿来对付狗的吗?”
龚锦知道他向来大惊小怪惯了,没多在意。
但他看向餐盘,神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宋骞笑着看他说:“咱们食堂向来喜欢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不喜欢的话就给杨泽鹏解决,他有门路。”
龚锦白了他一眼,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他的脸瞬间就黑了。麻花炖的肉,做这道的逻辑在哪里?
最后不得已,龚锦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交给了杨泽鹏,现在出了食堂。
宋骞跟着他从食堂出来时问他:“什么看法?”
龚锦愤愤不平地回答道:“看法?我对这种抽象的东西没有一点看法,现在我的胃在抽搐,在哀求。等我七老八十的时候再想起来还是会两眼翻白!”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多言了,后知后觉地止住了话。
宋骞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开口道:“没关系,在这所学校里是要多适应的,不过我其实是想问你对当年那场意外的想法。”
空气诡异地沉寂了两秒,龚锦尴尬地说:“你管这个干嘛?”
“所以,你为什么对西柏路的事这么感兴趣?”宋骞反问他。
从最开始手背上的伤,宋骞就已经值得怀疑了,虽然之后宋骞有意无意都在积极证明自己清白,至少对自己肯定没有威胁。
想明白这一点后。龚锦就没心思跟他玩无间道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
“你似乎在找人。”
“仅此而以?”
“仅此而以。”
龚锦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知道自己在我这里很没有公信度吗?”
宋骞说:“如果我说我能回答你的问题呢?”
龚锦原本散漫的神情忽然一怔,说:“我要找一个人。”
“找人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或许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