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微微挪了挪身子,微凉的指尖像是一条灵活的小蛇,悄然缠上魏时曦的手背。
她眼眶染红,指尖轻轻挠着,绵软的声音掺着委屈,似是撒娇:“胳膊疼,没力气。”
燥热顺着手背蔓延至耳根,魏时曦直觉自己像是蒸笼里的包子,浑身都冒着热气。
牙根泛起痒,她舌尖顶着磨了磨,干涩的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她倏然凑近,鼻尖蹭上沈昭宁的,深邃的眸子里有着汹涌在翻滚。
灼热的手掌不由分说地溜进毯子里,贴着沈昭宁的腰肢将想逃跑的坏家伙捞回来,抱坐在怀里。
魏时曦不说话,只目光灼灼地盯着怀里的姑娘,看着她的脸颊为自己涌上艳色。
这才公平嘛。
魏时曦恶劣地想着,饱含侵略的眸子一寸一寸地扫过沈昭宁的脸颊,停在那饱满的朱唇上。
这么多次明目张胆的示好,就算她迟钝如木头,也该能看出小狐狸的心意。
之前总不敢确定,怕是自作多情,现下这般,不做些什么,未免扫兴。
她可从来都不喜欢委屈自己,微微偏头,贴上那紧绷的唇角,舌尖浅浅擦进唇缝,似是挑逗。
怀里的姑娘猛地一颤,甜腻的惊呼猝不及防溢出唇齿,捂着嘴躲开她,像是只受了惊的可怜兔子。
太……太快了。
心跳声几乎要将沈昭宁淹没,她羽睫无措地颤起,眼神乱飞着,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虽然结果是她想要的,但进展也太快了吧。
她还没学到那一步啊,计划怎么全乱了!
她讨厌失控的感觉,但方才的体验貌似还不错。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她甚至不知该懊恼还是惊喜,呆呆坐着,全然没有往日的半点灵动劲儿。
小狐狸是笨狐狸。
魏时曦脑袋里一瞬间只剩下这一个想法,心软得一塌糊涂,拉起沈昭宁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啄了一口,捏着她红透了的脸颊饶有兴致地调笑:“怎么?勾人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吗?小怂包。”
“我才不怂呢。”
沈昭宁不服气地反驳,盯着那张刚刚调戏过自己的唇,咬牙闭眼,一鼓作气,飞扑上去吻住。
她只是还没学而已,没学难道就不会吗!
她在这方面确实天赋异禀,蹭了几下便摸到了章法,但与魏时曦相比,又多了几分莽撞。
像一只初学会捕猎的小兽,游刃有余地捕到了猎物,却因急切和过于欣喜,免不得再留下些独属于自己的啃咬撕扯的痕迹。
她迫不及待地想汲取甘甜,贝齿磨着魏时曦的唇,滑软的小舌挤进其唇间催促似地蹭着。
魏时曦由着她胡闹,顺从地打开唇齿,舌尖勾着她的,反客为主。
气息交缠,情愫在唇齿间弥漫,两人皆本能地贴紧彼此,温热的躯体仿佛便是归宿。
魏时曦吻得很急,贴在沈昭宁腰后的手掌力道大得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灼热一路向下,贴着颈侧细嫩的皮肤眷恋地辗转,沈昭宁有些受不住,咬着下唇在魏时曦怀里打战,像是荒野里受着风雨摧残的娇花。
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她难耐地喘了一声,慌忙抬手推魏时曦的胸膛,落下的力道却是绵软,反而像……调.情。
身上人攻势不减反增,她急得染上哭腔,缩着肩膀连声求饶:“殿下……殿下不要……”
这样真的会出事的。
魏时曦叹了口气,从她怀里依依不舍地抬起头,这才惊觉她们不知何时竟倒在了榻上。
沈昭宁被她压着,本就凌乱的衣衫散得更开,那双泪意朦胧的眸子汇着迷蒙和无措,正揪着她的袖摆小口小口地喘着。
哎哟,可怜死了。
魏时曦心疼地将人捞进怀里,拍着她瘦削的脊背轻声安抚:“怪我,怪我,我失态了。”
一时不慎,便忍不住多要了些,没想到把人欺负得有些狠。
沈昭宁渐渐缓过劲儿,埋在她颈窝只觉丢脸得抬不起头。
她本来是在上面的呀!
思及此处,她顿时气不过,偏头在魏时曦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魏时曦佯装作痛,哄得她抬起头,在她脸颊上礼尚往来地啄了一下,掌心贴着她后颈的软肉摩挲,“小狐狸样。”
沈昭宁惬意地眯眯眼,含含糊糊嘟囔一声,复又亲亲热热窝进魏时曦怀里。
凉风掠过窗棂,她不由肩头一颤,勾着魏时曦的衣襟软绵绵地撒娇:“冷呢,要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