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甜?”云笙蹙眉看向枇杷,面上满是不解。
枇杷却愁苦地答道:“那时我提醒过您,可您说甜了才好吃。”
闻言,云笙面上一热,有些羞恼地抿了抿唇。
她确实说过,汤圆要甜些才好吃,可没想到多加了几勺糖后竟会如此甜腻。
想到此处,她不禁窘迫地看向仍在吞食的徐彦,难为情地按住了他的手腕:“别吃了,明日我再重做。”
徐彦眸光一闪,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夫人难得下厨,我怎可辜负你的心意?”
说罢,他仍面不改色地吃着,直到碗中的汤圆见了底,他才缓缓放下汤勺。
回屋之后,枇杷去张罗洗漱的热水,云笙则走到桌前,亲手为他斟了一杯尚且温热的茶水。
“喝口茶解解腻吧。”
徐彦伸手接下,笑着将茶水饮尽,而后揽着她坐在椅子上。
“夫人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房门微敞,枇杷随时都会过来,坐在他怀里时云笙难免有些拘谨。
“也没做什么,就是包了这些汤圆……”
忙了大半日,又等了那么久,结果却黏糊得难以下咽,偏偏他还面不改色地全都吃了,想到此处,云笙心中越发懊恼。
早知如此,先前无论如何也该拦着不让他吃的。
“在想什么?”徐彦撩起了她耳边的碎发,温柔地拨到耳后,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捻着她圆润的耳珠。
云笙被他摩的心口一热,颤颤地抬起眼眸,眼底流露出一丝羞赧。
“夫君……”
她娇怯地唤着他,水眸潋滟、嗓音娇软,竟比那一碗汤圆还要香甜。
徐彦眸光一热,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揽在她腰上的手不由紧了几寸。
对上他热切的目光,云笙心口一晃,面上顿时浮起一片红云。
徐彦最是受不住她含羞带怯的情态,顿时俯身贴了上去,咬住了那微微颤动的唇瓣。
舌尖探入唇腔,沿着柔软的腔壁缓慢游走,勾缠间搅得她心醉神迷、娇·喘连连。
一吻终了后他并未松开,而是将她腾空抱起,径直走向了床榻。
跌入柔软的锦被之中,绮丽的思绪骤然清明,瞥见他脱下外衫和鞋袜,云笙羞怯地咬唇道:“你还没沐浴……”
“夫人莫不是嫌弃我?”他一把扯落帘幔,而后俯身压了上来,将她紧紧锁在身下。
云笙呼吸一颤,羞窘地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反正一会儿也还要洗……”说罢,他挑开那绯色的对襟衣领,垂首吻了上去。
肌肤之下涌起一片战栗的酥麻,即便咬着唇,却还是溢出了一声声难耐的低喘。
微敞的衣襟下露出一截水红色的小衣,摇曳出一片迤逦的风光。
徐彦眸光一热,喉结不住翻滚,隔着衣料亲了上去。
“唔……”
轻柔的啃噬激出了一股销魂蚀骨的战栗,云笙咬牙轻颤,后背猛然弓起,一双手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被衾。
备受鼓舞的徐彦眸光一沉,温热的手掌贴着腰腹渐渐下移,搅起了另一场难捱的风暴。
明知道她敏感脆弱,徐彦却偏爱看她失控落泪的娇弱模样。
酣战结束后,床帐内弥漫着浓郁的甜香,徐彦缓缓松开和她紧握的手,一个翻转将她抱在了身上。
急促的喘息和起伏的心跳紧密交织,许久之后,她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
“还好吗?”耳边传来他喑哑低磁的嗓音,云笙心弦一颤,声若蚊吟地应了一声。
徐彦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手心顿时染上一片湿濡的汗。
他轻轻一翻,让她平躺在榻上,自己却起身套了外衫。
“枇杷……”随着一声低沉的呼唤,守在门外的枇杷面红心跳地走了进来。
“烧些热水来。”
“是。”枇杷躬身退下,自始至终都没敢抬眼看他。
热水送来后,徐彦快步走到床前,轻轻一捞就将她抱在了臂弯里。
阖上房门的那一刻,枇杷恰巧撇见了他怀里的那一抹春光。
她呼吸一窒,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慌忙闭上眼睛,逃也似的跑到了廊下。
天杀的,再这么下去,她早晚要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