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向来时的方向行走,可一路上却没有遇到陆之棋之前见过的不同寻常的地方。
民臣之前后回顾了一下,再次得到陆之棋摇头的示意之后:“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布老大之前指出来的几个地方,按照我们的脚程,都已经经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陆然竖起了两根手指:“两种可能性,第一:我们根本就没有原路返回;第二,那些不不觉得不对劲、疑似通道的地方,在有人经过之后,就已经消失了。”
民臣之:“怎么会有第一种情况的发生?你的方向感那么强?”
陆然抬头,脸上虽然平静,可是眼底全都是深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镜的鼻垫已经把他的鼻子压出了两个深深的凹痕:“在我的感知里,我们并没有走回头路。”
这其实也有两种可能,一来,他们搞错方向了,那次交换之后,就走错了,毕竟这通道的墙壁,仅凭肉眼分不出任何区别,确实有让人无法区分方向的魔力。
再者,他们可能在无知无觉间,走到了另一条通道,因为他们前面明明有队伍走过来,可是这一路,却仍然是一点儿其他队伍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民臣之挑眉:“你就没有一点儿感觉?”
陆然指着自己鼻梁上的凹痕:“你看呢?”
民臣之点点头,也就没有问,为什么陆然没有说出来。毕竟,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其实,陆然心底还有一种不太妙的猜测:他的感知被扰乱了。
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无论是他是在什么时候感知被扰乱的,有没有被那场音乐改回来。
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并不是说他们现在的方向,对于他们到底有多重要,而是,如果他们这些人的感知,都已经被改变的话,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被改变的,到底改变了多少,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了。
虽然两人在因为方向的问题对话,可是几人却并没有停下脚步。
无论现在是什么情况,回不回去,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准确来说,方向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几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随意走着。
他们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地方,遇不到人了。
周夜白甚至觉得,在这里度过这么七天也是挺好的。
只不过,除了他,其他三人都没有这种想法。现在这种安逸,更像是他们一开始进来之后的片刻放松,给他们一些习惯这里环境的时间。
即可能是让他们习惯,也可能是让他们放松警惕。
如果向周夜白这样的人多了的话,那么这里的几方势力可能就会很开心了。
不过,其他人倒也没有反驳他,事实才是最会教人做事、思考的老师。
就在周夜白这话说了没多久,他们就再次遇到了人类。
似乎是之前加入他们音乐团队的一支队伍,之后就离开了。
那是一群裹着灰色斗篷的人,一个个披着斗篷,佝偻着身子,步伐缓慢地向前走。
陆然目露警惕,周夜白看出了对方的身份,有些诧异地问:“那些人是不是......”
他的话不过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对方的动作,惊得止住了话语。
只见对方几个人,在听到后面有声音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是被按下了什么特殊的按键,齐刷刷地转头看来。
可是,他们在后面看到的,就是斗篷,转过头来,看到的还是斗篷。
没有看到他们的脸,甚至没有看到斗篷的缝隙,似乎他们没有眼睛一般,不知道如何视物。
不仅是周夜白,陆然也心中微微一惊,呼吸有些急促,他后面经历的事情多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过疾病复发的感觉了。就连之前一直带着的那瓶药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陆之棋轻轻地拍打陆然的后背,帮他顺气,从一副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来两粒药,递到陆然面前。
后者捻起了一粒药,直接放在嘴里,喉咙一动,连水都没喝,直接咽了下去。
就只是这么个动作而已,对方就仿佛被刺激了一样,直接向他们奔了过来。
陆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陆之棋扔到了身后。
随后周夜白拉着民臣之躲在了陆之棋身后。
这些人的速度很快,陆然感觉自己不过刚刚找到了重心,重新站稳,对面的人就已经来到了陆之棋的面前。
不知道是陆之棋向前走了一步,还是他们向后退的有些远。
陆之棋和他们的距离,大概有两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