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达抚州时,时间还不算晚,太阳还高高挂在上面,暖光普照在大地上,让人不免生出几分困意来。
一处院落内,一白衣男子躺在躺椅上,做闭目养神状,微风吹过他的发梢,飘起额前的几缕发丝,把他显得整个人都发出懒散的气息。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正准备睡觉的心思,心中虽然有些烦闷,但也不好叫人在门外等着,于是起身打开大门。
“谁啊?”白衣男子带着些许不耐的问道。
那受了锈迹的门打开时发出不小的声响,只是白衣男子似乎没有在乎这门的状况,因为打开门的瞬间他就已经呆楞在原地。
门外站着的正是宋玉衡以及跟在他后头的成源。
宋玉衡听周听儒说了一句后便没再出声,也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笑着问道:“怎么了,看见我这么惊讶?”
周听儒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没控制住音量大声问道:“你不是在北境吗!怎么突然跑来江南了!”
“你打算一直让我站在门外与你聊吗?”宋玉衡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手指着地反问回去。
周听儒一脸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赶紧让出了空间:“你瞧!我这一激动都给忘了!快进来快进来!”
后头的成源见状,忙上前扶住宋玉衡,把他往院落里头带,这一幕让行医多年的周听儒看见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缘由,激动的心境瞬时间荡然无存。
成源扶着宋玉衡在石凳上坐下,这才安安静静的退到了一边。
“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只几年未见,眼睛瞧不见了?”周听儒皱着眉问道。
“与你们分别的那日中了刀剑,那刀剑上有毒,这才落下了病根,所以特意来寻你治病呀!”宋玉衡说的及其轻松,仿佛这瞎眼的不是他。
周听儒二话不说,拉过宋玉衡的手腕便开始把脉,渐渐的,他的表情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你没找到她?”周听儒边问,边放开宋玉衡的手。
“从那悬崖掉下去,估计不死也残,况且我已经派人去寻过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周听儒听罢,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还是说说你这个毒该怎么解吧!”他起身从房间内拿出一个布袋,打开便能瞧见都是一根根细软的银针。
抽出其中一根较长的,在宋玉衡额头周围比划了一番,说道:“我先给你下针,你且忍耐一下。”
细软的银针缓缓戳进宋玉衡额前的肌肤,上下来回刺了三回,周听儒这才把银针抽出,只见那银针上布满黑色血迹,看的周听儒和成源都面色沉了几分。
周听儒是直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怎么不早些来寻我!现在要想调理好你这眼睛,可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