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衡自然听懂了曲瑶光的意思,大概率是侧漏了,不然她现在不会如此扭捏。
就见他直言不讳的问道:“是不是漏出来了?公主是怕弄脏了床铺?”
听见宋玉衡就这么直愣愣的问了出口,曲瑶光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避开了他的问题,索性他都已经醒了,所以朝外头喊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动静没让另外一间屋子的小崔听见,反倒是让门外守夜的成源听了个全,以为里头遇见什么事情了,只是他一个外男,不好直接进去,只得在门外道:“公主?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无事,你在外头待着,别进来。”宋玉衡替曲瑶光答道。
“是。”见是自家爷的声音,成源的心才放了下来,只是奇怪怎么这么晚了,这对夫妻还不睡觉。
“这几日接连遭事,我们身边人也不是铁打的,总得让他们休息休息,今夜臣就擅自作主先让小崔回房去睡了,所以公主喊这么久她也没来。”
宋玉衡边解释着小崔没来的原因,边扶着曲瑶光坐直,他虽然看不见了,可刚刚小崔嘱咐的事情他没忘记,伸手在木桌下头拿出东西,放在曲瑶光的手心,然后起身熟练的点燃蜡烛,屋内的光线瞬时间便明亮了起来。
知道此时,曲瑶光才看清楚自己手中究竟被塞了什么东西,那居然是塞满了棉花的月事带!
曲瑶光看着手中的月事带,又抬头瞧着正站在她面前的宋玉衡,眼中此时的惊讶不亚于他们再次遇见的那天,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么不避讳女子月事的男人。
毕竟女子来月事,在大乾是被视作不净的事情,那些男子更是对此避之不及,一般女子来月事,都会待在一间单独的屋子里,直到月事结束才能出来,所以也不可能与自家夫君同榻而眠。
曲瑶光迟迟不作声响,宋玉衡便以为是他的自作主张惹恼了她,这才又小心问道:“怎么了?公主不习惯吗?若是如此,那臣吩咐人去把小崔喊醒?”
愣神间,听见宋玉衡的问话,曲瑶光这才回神。
她摇摇头,低声开口道:“不是,只是有些惊讶,你竟然丝毫不避讳嫌弃我来月事,本来我今夜是不能与你同榻而眠的。”
“臣为何要避讳要嫌弃?女子生来就会如此,这难道不是常理?”宋玉衡不解问道。
“不是,只是世人都说女子来月事,便视为不洁,就算我父皇再喜欢哪位妃嫔,在她来月事时,我父皇也不会再去,你倒好,避都不避,还上赶着,所以我才有些吃惊罢了。”
曲瑶光望着宋玉衡的脸看,好像这样就能看穿他的心一般。
“臣同那些人不一样,女子来月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平常心对待即可,公主可还方便走?要不要臣去唤位婢女来?”
曲瑶光展颜一笑,回了句不用,就拿着月事带去了隔间,等她再次回来,就看见宋玉衡手里捧着一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