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见面前的曲瑶光来了兴趣，便慌忙开始解释：“这，小人若是把她留下，那岂不是拿不了钱。”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可知道这小姑娘是哪里的人啊？”曲瑶光往下撇了在地上的人牙子一眼，眼神漫不经心的，也如那人牙子看小姑娘的眼神无二，在她眼里这个人牙子并不是个人。

“自自然是西域那边的，具体小人又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行吧，你若是不肯说实话也罢，带他下去吧，好生伺候伺候。”曲瑶光一开口，那压在人牙子身上的侍卫当即就把他给拉了起来，势要将他带去外头。

人牙子见势不对，抗拒的趴在地板之上，着急道：“哎呀！贵人啊！贵人啊！小人知道！都知道！您要问什么小人都说！求您高抬贵手啊！”

“她她是我在海城码头强拐来的，想着带去京都能卖个好价钱，好去赌。”

话声越来越小，他的头也越来越低，就怕一个说错了，又要被拖出去“伺候”。

曲瑶光听完也毫不意外，只摆了摆手，示意那侍卫把他拖下去。

人牙子见曲瑶光没说话，而身后的侍卫却是动了起来，便趁着那侍卫不注意，忙最走到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宋玉衡身前，拉住他的衣摆求道：“这位公子！您评评理啊！救救小人，你们若是想要那小姑娘，那小人就把她给你们！”

“求我无用。”罕见的，宋玉衡本心软的人这才却是没有替他求情。

若是这些人是自愿被卖，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时代背景在这里，可若是被强行拐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人牙子强行拐人来卖，在大乾也是犯了律法的，只是管治松懈，若是没有人举报，那也不会有官员来多管闲事。

而且，这也是一些官员索钱的工具，他们自然不会断了自己的财路。

小崔看着两人脸色，见曲瑶光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起来，便赶忙让那侍卫把人牙子带出去。

最后直到关门，人牙子的惨叫声音也一直回荡在门口。

“公主不打算把他交由官府处置？”宋玉衡问道。

曲瑶光听后一笑，没来由的在宋玉衡脸颊处说道：“大乾律例对于这种人罚的太轻了，不如让自己出手，让他长点记性，免得以后再有无辜的小女孩被强行掳走。”

“还是公主想的周全。”宋玉衡拱手称赞道。

就见曲瑶光斯的一声，好奇的问道：“驸马是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的？”

“臣这是真心称赞，何来的马屁一说。”他反驳着，语气也很是坚定。

两人在茶楼坐了一会儿，又在城内稍稍逛了逛，便也是见到了不少曲瑶光之前所不知道的，那些从来不会出现在奏章中的事件。

把这些事情一一记在脑海里，曲瑶光也失去了再继续逛下去的兴趣，她现在已经攒足了不满，只等着晚上去好好问问这里的官员，他们到底是如何欺上瞒下的。

回到林园，宋玉衡就先去换了套衣物，等再次听见曲瑶光的声音时，就感觉到了气氛有所不同。

而就在此时，在他看不见的地上，跪着两个孩子，两人正是昨日偷东西的男孩，以及今日被他们救下的小姑娘。

小心翼翼的扶着宋玉衡坐在曲瑶光身边的位置上后，他便往后面站，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不由的也多了几分怜悯。

宋玉衡开口朝小姑娘问了些话，但她却都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