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无话,把宋玉衡扶去床边后,成源便识相退了出去。
房门枝丫一声,随即关闭。曲瑶光只抬眼看了看,见成源已经出去,转头就朝那梳妆台走去。
这会儿宋玉衡没有出声,他只是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齐迟的调查根本没有任何结果,线索也只搜查到抚州就断了,好像什么事情都与这抚州有关。
而曲瑶光早就发现宋玉衡有些不对劲,无论是在京都时,亦或者是刚才下马车,似乎每日成源都会单独与他待上一会儿的时间,刻意的不让人靠近。
只是她没有问出心中所想,反而是与宋玉衡说起了有关于抚州的事情。
“你还记得前几天你曾问我,为何要在抚州多待上几日?”曲瑶光拆下头上发饰,漫不经心道。
见曲瑶光说起关于抚州之事,宋玉衡也是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太子在我们出发前,曾经偷偷来过公主府,他告诉我,抚州府衙可能藏匿着反军,每一任前去任职的官员,都会在抚州出事,所以即使抚州位于江南是个富庶之地,朝中官员也都避之不及。”
宋玉衡听后,思索片刻,才温声问道:“那现在的抚州府衙是由谁管着?他又为何会平安无事?”
“抚州的现任州府是章河,出自江南的世家章氏,这也是我父皇最为担忧的,若是章氏谋反,只怕江南那片地界就没什么人能抵挡了。”
曲瑶光头上的头饰已经拆下,随即便往那木床走去,见宋玉衡没有换上寝衣,才想起他如今看不见了。
“所以,这就是为何父亲把那枚令牌给我们的缘故?可若是章氏已然掌控了抚州,那我们去了也是无用的。”
曲瑶光没有回复他的话,四处观望,马上就发现了那摆放整齐在床头的寝衣,把寝衣放在宋玉衡手中,她便转移话题道:“天色已经暗了,更衣吧。”
宋玉衡也明白她这是不想继续说下去,只是这让宋玉衡很是为难,对于驿站屋内的布局他并不熟悉,这也导致了更换衣物的困难。
“麻烦公主能让成源进来吗?”
“进来做什么?”她装作听不懂宋玉衡的话,疑问道。
正准备感谢的话在嘴边是顿时发不出来,宋玉衡是没有想到曲瑶光对这个请求也要问个原由。宋玉衡面露难色,只得耐心解释道:“臣如今不方便,再者对屋内布局不熟悉,又怎么去更换衣物。”
“即使如此,你为何不让我来帮你,我到底是你的枕边人,替你更衣这件事怎么也是我最方便,你说是不是啊?”
她刻意压低了声线,如同在耳边呢喃一般,就这么盯着他,欣赏着被自己调戏到温度渐渐升高的脸,才肯罢休。
“这都应不出口啊?”曲瑶光一脸娇媚,一根手指头指着宋玉衡胸膛:“我们可都坦诚相见过了,不就是换衣件衣裳,你个大男人又羞个什么劲儿。”
宋玉衡赶忙往后避了避:“不......不是,公主金枝玉叶,更衣这是下人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