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衡在脑中思索良久,最终一首很是应景的诗词漂浮在脑海之中,清冽的声线此刻响起。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
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此花此叶长相映,翠减红衰愁杀(shà)人。”
把脑中诗句念完,宋玉衡便等待着曲言修的回复,可惜的是他看不见周围人的反应,在他念完这情诗后,不过一瞬,那些个饱读诗书的小姐们便都窃窃私语了起来,低声在口中重复刚刚的诗句,细细品味过后,这首诗的韵味开始蔓延开来。
原本众人还很是不解,明明叫宋玉衡作的是情诗,可这人却作了首写花的诗词来,众人过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位驸马难为情了,用花叶来代替二人,暗戳戳的说他与公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希望她们永不变心。
着实是委婉含蓄了些,不过也耐人寻味,听多了那些直白的,偶尔听见这首诗,让人清新不少。
曲言修慢慢品味过后,也不再为难这位准姐夫,往右方一移,示意宋玉衡通过考验,可以进宫去接新娘了。
“姐夫才情着实是高,我佩服不已,这就为姐夫让路!”
他改口改的不是一般的快,刚刚还是玉衡兄,现在就是姐夫了。
宫门打开,只见那正前方有一巨大的双喜,走过大厅,往左拐就步入了曲瑶光的闺房之中。
由于是尚公主,所以无需新娘起身来到新郎身旁,而是由新郎走入闺房,把新娘用红绸牵出。
曲瑶光正端坐在那奢华无比的拔步床内,床前由一个屏风挡着,四周红绸双喜挂满满屋,床边的纱幔由金色换成了如今的大红色,把她整个人都带出一些朦胧之色。
“臣宋玉衡,特来迎亲,请公主起身!”
宋玉衡按照宫内来人的教导,慢条斯理的跪下,然后把这句话说出。
曲瑶光身旁的女官礼鉴喊道:“起!”
随着礼鉴喊出,宋玉衡照着指示起身,而后绕过那屏风,正式来到曲瑶光跟前,而后又是按照流程弯腰行礼,请曲瑶光出拔步床。
他虽看不清曲瑶光的面容,却是可以模糊的瞧见她今日穿着华贵无比,那金线像是不要银钱般的,似是把婚服从红色绣成了金色。
也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曲瑶光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大红婚服上头只是用了亿点点金线绣制云雾飞纹,温婉不失华贵,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腰身。
绣制美轮美奂的挡面扇,把同样美到令人窒息的脸遮挡住。
“请驸马用红绸拉出公主殿下!”
礼鉴说罢,把手中拿着许久的红绸段子塞入宋玉衡手里,另一头则是塞入曲瑶光手中。
说话间,宋玉衡轻轻拉动红绸,带着曲瑶光缓步走出这奢华的华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