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张……”西瑞尔试着像他一样,把卡牌召唤出来。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浮现出来的卡牌确实有两张。
看来只有运势,也就是Heaven所说的身份牌,才会在开局有提示。另一张牌需要玩家自己点出来看。
男人很快就把这两张牌认了出来:“‘愚者’和‘审判’。”
他顿了下,“你的运气……很不错。”
西瑞尔回以疑惑的眼神。
“左边是身份牌。”距离太远了,Heaven靠过来一点,告诉西瑞尔怎么看。
他的个子实在很高,西瑞尔站在他边上,平视时只能看见对方滚动的喉结。
“牌顶端有字。”男人道,“不认识可以直接看名字。”
西瑞尔把视线挪到卡牌上。在这两张塔罗牌的最上方,果然有一行小小的字。
“愚者代表自由和被爱。说明你在这一局游戏中会遇到很多帮助你的人,几乎不会碰到难以解决的困境……正位审判的含义是失而复得。你弄丢了什么东西是吗?”
他补充,“进入游戏后,丢失的东西。”
西瑞尔被他这么一通分析,惊讶了:“是有个不见了的东西。”
“那你的通关条件就是找回那个东西。”
小萌新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男人继续进行游戏教学:“不同的身份牌下,就算是同一张目的牌,通关条件也会发生变化。”
“愚者是一张浪漫而宽容的牌,所以只需要找到遗失之物就好。但如果你拿到的是‘死神’,除了拿回弄丢的东西,还需要给抢走它的人、或者是导致你弄丢它的人一些惩罚。”
通俗来讲,这个惩罚一般是直接干掉。
西瑞尔好像弄懂了。
“基本玩法就是这样。这是个运气游戏,但也不完全靠运气。除此之外,关于游戏的三个模式,导师应该跟你说过了……”
男人语气淡淡的,一边说着怎么玩,一边又看了他几眼。
西瑞尔又不是木头做的,被人隐晦的来回打量好几次,自然不会没有感觉。
他特别直白的直接就问出了口:“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语气里还有明显的困惑。
男人被他问得一怔。
他显然被问得猝不及防,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虽然本来也没什么表情。
Heaven张了张口,像是不知道说什么。
好像完全没有预料到西瑞尔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是,正常人被盯着看,不也会这么说吗?
他表现过于意外了。
好像青年不该做出这样正常人应该做出的反应。
他这样,倒显得西瑞尔的问题很突兀、很冒犯一样。
男人沉默半晌,最后来了句:“你,嗯。你长得很漂亮。”
西瑞尔歪了下脑袋,有点不解,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谢谢。”
“……”
气氛诡异的沉默一会儿。
Heaven把话题扯回到游戏上来。他没有再看西瑞尔了,目视前方,继续说:“关于道具。你已经拥有了几张卡牌了,对吗?”
西瑞尔点点头。
“不同花色的牌有着不同的效果。红心是治疗和保护,黑桃是攻击,梅花是覆盖原有数据,可以理解成能改变游戏内的物品或角色,其他的都是方块牌。”
比如像透视隐身飞行这一类具有特殊效果的,都属于方块。
按稀有程度来划分的话,梅花是最少见的道具,另外三张牌出现的概率差不多。
他们已经到了山脚,Heaven带着西瑞尔找到了一架马车。那是他的身份白雪公主的继母带过来的。
但现在继母已经在山顶小矮人的房子里被某人一刀捅了个透心凉,下线了。这架无主的马车正好便宜了下来的两个玩家。
Heaven示意西瑞尔先进去。他问道:“你弄丢了什么?”
“嗯……几块面包。”
“?”
西瑞尔把从他进游戏开始遇到的所有事都跟Heaven说了一遍。
马车里安静一会儿。
要是别的什么物品,倒还能试着找找。面包?
这时候说不定都进了某个生物的肚子。
男人显然也没有想到游戏让西瑞尔找的东西这么奇怪。他沉默半晌,安慰道:“没事。既然游戏还没有判定失败,就证明你要找的东西还在。”
他拿出来一张道具卡。道具卡变成了一个罗盘。
他让西瑞尔把手放上去,然后在脑海里想象那块面包的大致样子。
没见过也没关系,只要大致是个面包的画面就行。
西瑞尔照做了。罗盘上的指针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逐渐指向北方。
罗盘的颜色也从原本的白色变成了深灰色,这代表使用者要找的东西已经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了。
Heaven收回道具,“往北边走吧。”
西瑞尔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呢?”
“罗盘只能定位死物。”对方说:“我不着急。先往北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