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难受,岑世闻不喜欢,因为她不明白,这样的想法产生的缘由是什么,她到底为什么想咬虞舟?
潜意识不愿去想,可她忍不住生出那样的冲动,咬上去一次、两次,她以为会渐渐满足,却渐渐变得更难以满足。
她只会越来越想咬上去。
......该死,好想咬虞舟。
虞舟不能主动一些让她咬么?
“师姐的脸怎么这么红?”虞舟不仅没有主动让她咬,反而有赶人的意思,“屋里太闷的话师姐便先离开吧,不必等我。”
“......”岑世闻牵住她的手,闷声道,“我不走。”
“虞舟,我好想......”
她才要破罐子破摔说出心里话,外屋的医修师姐端着掌盘掀开帘子走进,闻言接她的话茬道:
“想什么?想给虞舟师妹敷药么?行啊,正好,外面还有其她师姐妹等着要配药,岑师妹你真是帮我大忙了。”
敷药不是什么技术活,有手就行,医修师姐将掌盘放到柜子上,丝毫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简单交代几句后,走得干脆又利落。
留下岑世闻和虞舟二人面面相觑。
岑世闻望向掌盘,掌盘上摆着一青瓷碗,碗里有绿色的膏药,碗旁是一卷纱布和刀状的木器,便于推开药膏。
她只好压下心里不合时宜的冲动,犹豫着看向虞舟:“我来给你上药?”
虞舟转过身去,岑世闻只看见她扑闪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好......麻烦师姐了。”
于是岑世闻暗自深呼吸几下,将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接着左手持碗右手拿木刀,先用木刀挖起一小团药膏,从上背开始,落下第一块药膏。
药膏触及皮肤,虞舟忍不住轻微瑟缩,又怕岑世闻误会她疼,低声解释道:
“有些凉......没事,师姐继续。”
膏药有一味成分是雪莲,端着碗岑世闻都能感受到寒意,听到虞舟的话,她的手微顿,小声嗯了一声,慢慢地涂上薄薄一层。
薄一点,没那么凉。
药膏吸收得很快,岑世闻抹完下背时,上面的便已吸收得差不多,连暗紫色的掌印似乎都淡上几分。
她专注地来来回回涂上好几遍,直到碗中膏药见底,才放下碗和木刀,伸手去拿纱布。
没注意到虞舟微微抖了一下。
为了隔开衣物和药膏,纱布要从上包到下,像裹粽子一样。
纱布不算很宽,要全部缠上,少说也要裹上四五圈。
岑世闻理好纱布,将一端抵到虞舟后背轻轻按住,另一只手正要穿过对方腋下绕圈,虞舟忽然转过半个身子,按住她的手,垂着头没有看她:
“......师姐,我还是......自己来吧。”
岑世闻的手停在半空,从她的角度向下看,好像在环住虞舟一样。
脸颊传来一阵热意,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跳,又躁动起来。
她低声问:“你?你自己......怎么来?”
“......”虞舟抿紧嘴唇。
她回答不上来。
可渐渐加快的心跳告诉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好痒。
后背痒,心口......痒。
又痒、又麻。
可以前上药时明明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用的药材不一样么?
但她向来精于草药,能起到这种药效的明明只有......情.药才对。
虞舟闭了闭眼,没等她想出什么话来,忽觉岑世闻的手越过她腋下,接着轻轻抬高她的手臂,好让纱布从下方绕过去。
环在胸前的手臂很快收回去,纱布绕过胸前又绕回后方,稍微停下片刻,再一次穿过腋下。
低哑的声音擦过耳畔,她听见岑世闻在耳边轻哼一声:
“逞什么强,抬手,很快便好了。”
“......”虞舟依言抬起手,无声地任对方手臂一遍遍绕过胸前。
最后一圈缠上,她偏头才想说话,耳朵倏地擦过一片柔软,整个人一僵。
下意识抬眼,对上一张愣住的、通红的脸。
虞舟脸上发热,有些慌地别过脸去:“抱歉师姐,我不小心......”
“虞舟......”意料之中的反应没有出现,岑世闻的脑袋忽然垂下,话语里无端带着些委屈,“我......我好想咬你......”
鼻尖蹭上烫得惊人的耳尖,虞舟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的耳朵更烫还是对方的吐息更烫。
耳边的低声请求像是撒娇。
“我可以......咬一下你的耳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