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岑雨眠都摇头,到底还有谁能看懂啊?
看台上的人议论纷纷不肯离开,刚结束比试的虞舟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走。
“......岑师姐。”
岑世闻没拿第一,心中不爽,揣好香囊就要离开,谁知虞舟还好意思叫住她,岑世闻对她没好脸色:“说。”
虞舟道:“是我输了,我会向宗主......”
“不需要。”岑世闻打断她,“说到做到,你以为我岑世闻输不起吗?!”
虞舟又不说话了,她看向岑世闻的腰间,她的香囊就在那里。
感受到虞舟的目光,岑世闻戒备地护住腰,转身便走,看虞舟没有追上来索要才松一口气。
什么人啊,居然说毁了都不给她,到她手里还想拿回去?做梦!
一路上畅通无阻,也许是看她满脸不善,没人上来搭话触她霉头,直到走到住处,岑世闻才听见有人喊她。
“姐姐!”岑雨眠远远跑来,“母亲让你去找她呢!”
母亲找她,准没好事。“不去。”岑世闻干脆道。
“你想让她亲自来找吗?”
“......”岑世闻烦道,“你问原因了吗?”
“没有,但我想肯定跟你今天干的事有关。”
鉴于岑世闻今天干的奇葩事太多,她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让岑徵看不下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妥协。
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算了,那走吧。”
岑雨眠亲亲热热地挽上她手:“我陪你一块去。”正好她也想知道她姐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可惜她刚进去就被岑徵赶了出来。
“我有话要单独跟你姐姐说。”
岑雨眠只好孤苦伶仃地守在门口,偷听着里面的动静。岑徵没设结界,还真让她听到了什么东西。
只听得她母亲问:“我让你和虞舟做朋友,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怎又临时反悔?”
岑雨眠吃了一惊,原来和虞舟交好是母亲的意思,肯定给她姐姐好处了吧!
果然又听她母亲继续说道:“你那瀚海剑莫不是不想要了?”
母亲在说什么呢?瀚海剑不是要给她的吗?她姐爱使枪啊。
“母亲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岑雨眠听到她姐散漫的声音,就猜她现在一定没个正形,“不是说要给我步云枪嘛。”
“只要你遵守约定,要什么随便你。”
这么大方?就只要和虞舟交朋友?岑雨眠心中不解,岑世闻很快帮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早就想问了,为什么我非要和虞舟做朋友不可?”
岑徵沉默了片刻:“......虞舟心性坚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日后你若接任家主,也好和雨眠一道帮衬你一二。”
岑世闻不信。
她早就发现了,母亲在心虚的时候,说话前都会有所停顿。上辈子她信了这套说辞,因为她不曾细想,况且她对虞舟也没那么大意见,处朋友就处呗。结果这朋友对她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这还能忍?
反正她不干了,但是......
“哼,步云枪给我也得给我,不给我也得给我。”
“好说,跟虞舟赔罪去。”
“没门!”
“那步云枪也没门。”
“岑徵!”岑世闻拍桌站起,“区区一把枪你就要把你的宝贝女儿卖掉吗?!”
这叫什么话!岑雨眠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生怕岑世闻更大不敬要和母亲打起来。
不知道母亲会说什么,岑雨眠将耳朵凑得更近,忽听得身后有人喊她。
“眠眠,岑长老在里面吗?”
岑雨眠蹭地站直身体,这是虞舟的声音!
“在的在的,母亲现在有事,走我们去外面等会儿。”岑雨眠推着她就要往外走,这谈话可不能给虞舟听到。
谁知岑世闻的声音不知为何提了好几个高度,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虞舟和岑雨眠都给这一吼给震在原地。
“我岑世闻,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会!和虞舟!做!朋!友!”
“......”岑雨眠张了张嘴,有气无力道,“虞、虞舟你别放在心上,姐姐只是在说气话,她、她......”
虞舟垂下眼,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她将手中的东西一并交给岑雨眠,道:“这是比试第一的奖励,拿去给你姐姐吧。”她不想多呆,转身便要走。
砰!大门忽然被猛地摔开,岑世闻怒气冲冲地冲出来,就见两个人都盯着她看,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就说你呢!虞舟!都是因为你!还看!
虞舟心口憋着一堵气。
她不知道岑世闻为何厌恶她至此,以前和她作对都是岑世闻在找事,她不过是不愿意让她,难道天底下所有人都要让着她么?
以往打打闹闹便罢了,她只道是少年人的胜负欲在作祟,可如今、可如今!
她还把戏言当了真,把修炼时间腾出好几日来缝香囊,白白耽误了修炼,叫她今日输得那样惨!
对了,香囊!
虞舟不甘示弱地迎上岑世闻恶狠狠的目光,恨声道:“既然岑师姐厌我至此,还请将香囊还与我,毕竟那是我为朋友做的香囊,放在师姐那一日,便恼师姐一日!”
岑世闻哪里听不出她话里夹枪又带棒,更是生气,腰间一掏便扔向她:“拿走!谁稀罕!”
扔完她便有些后悔,想到虞舟更是差点把香囊毁掉,又出声警告:“敢毁它你就死定了!”
虞舟冷笑一声:“师姐说笑了,我的东西我自会处理。”越看越碍眼,回去就烧了。
岑世闻彻底后悔了,不要脸道:“我反悔了,还我!”
还未等虞舟有什么反应,岑徵满含怒气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岑世闻,还不滚去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