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不可以嗷,最好是明天退烧再洗啦——”
喻明舒看了看她的“床”,别开了眼,状似无意问了句:“舒服吗。”
季松萝认真点头,“挺舒服的。”
喻明舒又阖上眼,像是不再想与她交流的样子。
季松萝扁了扁唇,继续将目光锁定在电纸书上。半晌,脑中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喻明舒肯定是不会无缘无故问她沙发舒不舒服的,要么就是觉得她躺这里碍眼,要么就是——在邀请她去床上睡?
算了,季松萝笑笑。既然喻明舒没说,她就不问。
这才是协议妻妻相敬如宾的状态!
没一会儿,季松萝又注意到那道若隐若现的视线。
季松萝再度抬眸,歪头看她,“嗯?”
喻明舒问她:“你睡那里会不会着凉。”
季松萝这次不答了,反问她:“如果会着凉呢?”
喻明舒不假思索:“回你自己房间睡。”
果然!喻明舒就是想赶她走!那她偏就不走!!
季松萝轻哼一声,“不要。”说完再次专注于看书。
却发现喻明舒那道视线还未收回,季松萝抬眸,“干嘛!”
喻明舒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这张床很大。”
“你要是想上来睡也可以。”
“只要不碰我。”
季松萝眨了眨眼,怕是自己听错了。
喻明舒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而后又将目光投向她。
注意到她的视线,季松萝这才开口:“那个……我的睡相比较一般。”
喻明舒没说话。
季松萝顿时有些心虚,从沙发上坐起来,“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喻明舒微微一怔,而后移开眼,“还好。”
这句回答很精妙,意思是确实做了什么的,但程度是可以接受的?
季松萝认真看向她,“舒舒不好意思啊。”
“不用道歉,你又没揍我。”
季松萝噗嗤一笑,“对不起,这句话好好笑。”
喻明舒无语,喻明舒闭眼,喻明舒又睁眼,“哪里好笑。”
季松萝说不上来,“晚安!”
道了晚安,关了灯,可季松萝还没有要入睡的意思——电纸书的微光仍亮着。
喻明舒冷不丁开口:“我还没洗澡。”
季松萝起身打开大灯,认真看着她:“可以洗脸,不可以洗澡——”
说完又加了句:“这是医生说的,不是我规定的嗷!”
还有家庭医生做背书。
喻明舒无奈叹了声气,由她去。
季松萝站在她身旁看她洗漱,步骤很多,很精细。
季松萝看得瞠目结舌,时不时提问。以为喻明舒不会理她,但没想到喻明舒竟然有问必答,虽然答得比较简洁。
季松萝心里暗自惊讶,但不再深想。
这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等喻明舒洗漱完,季松萝又给她量了一次体温,37.8℃。
两人各自在床上躺好。
季松萝临睡前叮嘱她:“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或是要做什么,要记得喊我哦!”
听见喻明舒轻嗯了声,季松萝才安心入睡。
每隔一小时起来给喻明舒量一次体温。
但季松萝实在是太困了,在第三次起床给她量体温时,忘记开小夜灯,不知道绊到了什么,直直往一旁倒去。
季松萝慌乱一抓,才将将扶住了床头靠背,缓冲了一下,才没倒在床上。
锁骨处却感触到两瓣湿热柔软的物体以及一道温热气息,季松萝不禁轻轻一颤。